領著兩人的幾個小丫鬟走進水榭之中。本來在說話的孟如嫣和徐清黎自然就站了起來,同二人見禮。花襲人和任少容都是有爵位的。而孟徐二人卻是沒有。
不過,這兩人出身也不低,任少容並未託大,忙也行了平輩之禮。花襲人自然同樣沒有失禮。
“許久不見。”花襲人沒有讓任少容替自己引薦,示意大家都隨意安坐之後,大方地笑對二人道:“孟小姐和徐五小姐可還安好?”
孟如嫣容顏精緻美麗,與往日一般無二,甚至因為長了一歲,而更加嬌豔動人了一些。聽到花襲人這般問話。她美麗清透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詫異和沉思,很快就掩飾住,矜持滴點了點頭。
徐清黎說了話。
她的舊症應該是好了,但人卻沒有多長出二兩肉來,依舊有些嫌瘦的慌。眉眼之間也有些抑鬱,就是此時在微笑,也好像是那陽光總也不能直射的角落似的,笑容都不夠明朗。
“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花妹妹你。”徐清黎言語間十分感慨。神態並不作偽。她想到這些日子發生之事,想到那出面告御狀潑了六皇子一身汙水的就是花襲人的義兄一家,不禁有些恍惚失神。
六皇子不過是被遷怒了而已。
他是龍子,將來再不地。也會是個郡王。說到底,影響並不算大。
徐清黎很快回神,笑容也自然了起來。
“襲姐姐和兩位姐姐認識?”任少容看來看去。好奇地問道。
花襲人點頭,道:“你忘了我那暗香來了。兩位小姐都曾是暗香來的貴客呢。”她說話自然。毫不掩飾自己的過去。
“噢,我忘了。”任少容也沒有其他想法。點頭道:“原來如此呢。”
徐清黎見兩人如此不避諱,心情不知為何也輕鬆起來,對任少容道:“縣主有所不知,鄉君還曾與我有大恩情呢。”
花襲人笑了一笑,搖搖頭,道:“不過是給一顆樹滅了下蟲子而已,算的上是什麼大恩情。徐五小姐如此說,你的大恩情也未免太不值錢了一些。”
任少容好奇追問,徐清黎便順著花襲人的意思將如何將花襲人請到家中給自己那顆梨樹看診的事情說了說,弄的任少容驚訝不已,十分興奮。
說了幾句,幾人便熟稔起來,撿著一些舊事趣事說著話品著茶,倒也自在。
遠處,貴女們乘船大多到了荷塘深處,歡聲笑語隱隱順著風傳了過來。任少容性子好玩,此時也心有癢癢,道:“我們也去採蓮蓬吧?聽說新鮮的蓮蓬可好吃了!”
“嗯。”花襲人沒有拒絕。
孟如嫣和徐清黎也不好拒絕,便答應了同遊。
這個時候,岸邊船隻已經沒有多少,幾人找了兩艘不大不小的船,分別坐了上去。
說是同遊,如此不在一個船上了,孟如嫣和徐清黎和她們這也就算是分開了。花襲人能夠看出徐清黎眼中面對自己一閃而過的不自在,卻只當沒有發覺,笑了笑,興致很濃地指點起隱藏在荷葉間的蓮蓬來。
孟如嫣果然是驕傲之人。不願意與她這麼個“鄉君”待在一起也是正常的。比起花襲人的救命之恩,在徐清黎眼中,與孟如嫣自幼相識的情分更重要,也是能夠理解的。
花襲人並不因此而心中鬱郁。
不過,如此想來,毫無芥蒂地接受了她當做姐姐的任少容,就顯得尤為難得。雖然任少容下意識地可能只是將她當做了一個能一致對外的強援,而不是血脈相通的姐妹。
荷葉田田,蓮蓬碧綠可愛,任少容很有興致,不多時便採摘了一些,坐在船上剝出一個個白綠誘人的蓮子,吃的個不亦樂乎。船到無人之處,花襲人也放鬆了心情,在荷葉碧水清新的氣息中,微微閉目揚起神來。
只是任少容獨自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