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馬,所吃之物,無不是價格昂貴的糧食和黑豆。如果按照胡虜的辦法放養,狹窄的馬場哪裡能養幾萬匹戰馬?”
似乎在印證葛文陸的話,林純鴻的眼前已經是一馬平川的農田,農田裡種植了莊稼。
林純鴻大聲笑道:“馬場是有點小,還未盡興,就跑到了盡頭。不過,你也別擔心,我們的長處就在種糧,只要糧食夠吃,拿來養馬又有何妨?馬場小點就小點吧。你說的也有道理,往後真正對陣胡虜時,馬匹在戰場上的損失率非常高,得考慮迅速補充一事,咱們的馬場至少還要擴充好幾倍。”
葛文陸和曹老二對望一眼,滿臉喜色。馬場擴大,當然是他們夢寐以求的事。
林純鴻似乎沒有看到葛文陸和曹老二之間的小動作,轉頭對陸世明大聲道:“陸幕使,咱們以前是不是過於重海輕陸了?”
陸世明愣了愣,問道:“請恕屬下駑鈍,屬下不知都督何意。”
林純鴻笑道:“八艘三層甲板戰艦,投入幾乎上千萬大圓,還有規模龐大的商船隊、數量達十萬的海軍將士,每年的投入幾乎有兩千多萬大圓。要是這兩千多萬都投入至馬場中,每年豈不是產出合格戰馬三十多萬匹?胡虜得知後,嚇也會嚇死。”
陸世明情知林純鴻在開玩笑,也鄭重其事地說道:“除了先期的九百萬大圓的投入,這些年海上可沒有投入一文錢,海軍都是靠定點貿易處和商船隊養著呢。再說,三十多萬匹戰馬,吃都要把荊州吃窮。”
林純鴻哈哈大笑,用馬鞭指著不遠處乾涸的河床說道:“自從我們入主南陽之後,再往北拓展,就困難重重,與北方河流不通航大大有關啊。荊州軍作戰雖犀利,但所需的輜重非一般官兵所能比,前段時間,僅僅三萬大軍在外作戰,就需要萬餘預備隊運送糧草和輜重,哪裡像在南陽和襄陽等地,一支千人規模的船隊就足夠了。”
陸世明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參軍司一直組織得力人手研究這事,進展並不大。”
林純鴻道:“你們琢磨出的大型太平車,載重三十多石,不就挺好嘛!”
葛文陸一聽說過載太平車,立即來了興趣,插話道:“兩年前,參軍司下達任務,令我們著力引進西洋的重挽馬,現在馬場培育的重挽馬超過兩千餘匹,全部用來拉太平車,一輛三十多石的太平車,四匹重挽馬就可以輕易拖拽前行。”
陸世明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太平車、重挽馬都不是問題,關鍵是,北方的官道根本無法承受太平車的碾壓。所以,目前太平車只在鋪了三合土的道路上行駛。”
林純鴻嘆了口氣,道:“看來以後還得一邊鋪路,一邊前行,這還真費事。”
說完,林純鴻調轉了馬頭,猛地抽了一鞭子,高大的阿拉伯馬如同閃電一般,往東北方向飛奔。一眾親隨也手忙腳亂地調轉馬頭,緊隨林純鴻的馬匹。
林純鴻一騎獨前,在馬上呼道:“走,去龍武軍看看……”
不多時,眾人如一陣風一般,抵達龍武軍訓練場。吳天柱見林純鴻親至,緊張得說話都不利索。
林純鴻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本督也就是來看看,你儘管忙你的,不用管本督。”
觀看良久,林純鴻對陸世明說道:“以後與胡虜爭鋒,缺了騎兵,可要吃大虧。龍武軍訓練不錯,到底從驃騎軍抽調了三分之一的老兵,還真不一般。”
陸世明道:“真要步騎協同,兩個騎兵軍還是太少,不足以發揮步騎協同的威力……”
兩人正聊著,忽然寧典通報:“張府令和周都督業已抵達方城,正四處尋找都督……大夫人也到了方城。”
林純鴻吃了一驚,暗道:小鳳兒剛坐完月子,就跑到方城,到底是何故?
雖然不解,但林純鴻將近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