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空虛,勾踐乘機攻入吳國都城,將吳國太子活活燒死在姑蘇臺。夫差前後不能兼顧。四年後,吳國大旱,士民飢疲,勾踐再度進攻吳國,吳軍固守孤城,無還手之力。
周元王二年,越軍以水師第三次進攻吳國,圍困吳都達兩年之久,恰逢江南春雨,大雨如注,吳都城牆坍塌,越軍乘隙長驅直入,夫差突圍至姑蘇山,乞降不成,用三層羅帕裹面,拔劍自刎,以示羞見先王和伍子胥於地下,吳越長久的爭端,終以吳王夫差的死而結束。
吳國既平,勾踐揮軍北上。在徐州大會諸侯,周元王派人賜胙,封勾踐為霸主。”
那樣慘烈的戰爭,歷史興亡,王朝更替……只短短三段話而已……
太子友……太子友,我怵然大驚,猛地起身下榻,司香有危險!
“夫人,夫人,你去哪兒?”喜樂和梓若急道。
沒有理會她們,我衝出門去。
一路跑過,華眉、玲瓏、鄭旦、雅姬,這些女子曾經住過的地方如今已是一片寥落,這些於歷史或留名,或無聞的女子們……真真是見證了自古紅顏多薄命這一千古不變的真理……
金甲死士
剛出宮門,便見司香一身戎裝,背對著宮門,排程兵馬。
站在他身後,我怔怔地看著他指揮若定的模樣,只三年而已,那個孩子……
“父王會盟黃池,我吳國霸國之位不可憾動,如今勾踐不知敢恩,膽敢興師來犯,諸將聽令,定斬其主將於城樓之下!”司香朗聲道,只是聲音猶顯稚嫩。
“是。”聞言,眾將皆昂揚鬥志,齊聲答應。
“好,出發!”
司香轉身,看到我,彎唇笑了一下,“娘請先回醉月閣,司香定會牢守姑蘇城,等待父王援軍到來,不讓越兵進城一步。”
“司香,城內究竟有多少兵馬?”皺了皺眉,我終是開口。
“放心,我不會讓越兵傷娘一根頭髮的。”司香沒有答我,笑道。
我強行壓仰住滿心的不安,正欲再勸時,司香已轉身。
“司香已經不怕打雷了,也許久不曾再做惡夢了。”淡淡說完,他便躍上馬背,隨軍絕塵而去。
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我滿心不安。
悲劇……終是要開始了麼?
而我,竟是無能為力?
回到醉月閣,我仍是不安,宮內很靜,連走廊上來來往往的宮人侍婢們也都低著頭,放輕腳步,彷彿怕驚醒了地下蟄伏的怪物一般。
人人自危。
梓若大約是因內疚的關係,待我極好,但我卻無法安眠,只要一閉上眼,便彷彿能夠聽到宮門外的金戈鐵馬之聲。
夫差呢?他在黃池會盟聽到吳國被侵的訊息,該是在日夜兼程往回趕吧……
那個被吳國姑娘津津樂道的紅衣獨臂將軍……衛琴,那個孩子也在浴血奮戰,奮力守城吧。
吳越之戰,終是不可避免地發生了……
抬頭看了看醉月閣臥房上懸著的長劍,那是越女當初教我劍法時,我一時興起,拜託衛琴悄悄帶進宮來的,怔怔看了半晌,我伸手舉下,走出門去。
“夫人,你要去哪兒?”見我如此,剛剛端了湯藥進來的喜樂大驚道。
“出宮。”張口,我道。
“外面正打戰呢,夫人,千萬不要出去……”喜樂拉了我的手,急道。
我緩下神色,握了握她的手,笑,“喜樂,你本就不是宮內的女侍,如今館娃宮被毀,你回家去吧。”
“夫人不要喜樂了?夫人第一天進館娃宮的時候就指定喜樂侍候你的啊……”聞言,喜樂紅了眼睛。
我暗暗嘆了口氣,拔下頭上沉甸甸的金銀飾品,那是喜樂每天都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