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星,軍校新生招錄辦公室。
每年到了招錄新生的時節,九大軍校就會派出代表齊聚這個辦公室,和軍部、教育部、軍事人才研究所的官員一起進行新生的招錄工作。
軍校代表們首先會獲得一批志願為本校的、經考核成績合格的學生名單。這些代表會各自將學生名單和他們的學籍履歷、選拔測試時的影響資料等等,一起傳送回學校的招生辦公室,再由校方商定最後的錄取名單。
軍校代表們年年碰面,有不少已經混成了熟面孔,總要客套地寒暄幾句。
“邢老師,算起來咱們也有三年沒見了,您看起來可真是沒什麼變化啊。”
被喚作“邢老師”的男人看起來二十八歲上下,左眼戴著銀框單片鏡,一身簡單的白色的風衣被他穿的風雅瀟灑,站在人群中像只挺立的白鶴。他胸前掛著聯邦中央軍校的銀徽,對著面前的臨時同事們微笑著說道:“是啊,真是好久不見。各位千里迢迢趕來帝都星都辛苦了。過兩天,我請各位吃飯,也算儘儘地主之誼。”
“得了吧,邢老師。”他對面坐著的聖西爾軍校的代表嗤笑著發出聲來,他一身考究的緞面襯衫輕柔無褶,版型卻極正,連袖口都鑲嵌著兩顆名貴的黑色寶石,一看這滿身行頭都是貼身定製的名貴商品,“每次聯邦中央軍校的代表說要盡地主之誼,領我們去吃的不是街邊小館就是人擠人的平價餐廳。那種地方的食物入了我的嘴,恐怕會讓我拉肚子吧。”
“想吃貴的自己吃去。我們聯邦軍校可不會專門批一筆經費在請客聚餐這種無聊的用途上。如果我請大家吃飯,那肯定是我自掏腰包。”邢老師垂眸,摘下自己的單片鏡,輕輕擦了擦,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們可學不來某些軍校拉幫結派、四處攀關係的風格。”
聖西爾軍校代表:“你說誰呢?”
邢老師:“誰應聲我說誰。”
聖西爾軍校代表:“呵呵,你這都是詭辯。頭一回見到窮還窮的這麼理直氣壯的。”
邢老師:“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想吃白食還挑三揀四、上綱上線的。街邊小館怎麼了,平價餐廳怎麼了,那麼多人天天都要吃進肚子裡的食物,偏偏你吃了就要拉肚子?那又不是毒藥。自己身體素質差,更要加強鍛鍊,而不是在這兒指摘旁人。”
聖西爾軍校代表氣得變了臉色:“你……!我可是s級精神力,怎麼可能身體素質不好!”
邢老師輕飄飄一笑,嘲諷之色盡顯:“你當在場的哪個老師不是s級似的。”
能在軍校留任教師、並且作為代表處理新生招錄工作的,當然至少是s級精神力。
聖西爾軍校代表梗著一口氣,扭頭不說話了。
邢老師把自己的單片鏡戴上,心想,今年這聖西爾軍校的代表口舌功夫不怎麼樣啊,甚至比去年那個還要爛。
他收回心思,開始認真核對起學生的名單。
來自聯邦十幾個星系的學生名單都已經在他手中,個個都是天之驕子。但他首先注意到的肯定是成績最優異的那批。排名第一位的名字是白沙,十四歲,戶口落在首都星,書面測試、基礎素質測試都是滿分,在模擬演練裡也拿到了出類拔萃的成績——當然,她的名字能排第一位,八成還是因為她特殊的雙s級精神力。
新生中出現了雙s級,還填報了他們聯邦中央軍校,那自然是沒有讓這條大魚遊走的道理。
邢老師當即就將這個學生的所有資料發往了中央軍校的招生辦,不到五分鐘就得到了“透過稽核”的回應。
意料之中。
接著他又按照最終成績往下篩選了一批s級和a級。
一時間,整個招生辦公室中寂靜無聲。各軍校代表們點選光屏、翻閱資料、打包傳輸檔案,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