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什麼技術含量的工作,但他們要把每一個學生的資料初步篩選一遍,要耗費的時間也不短。
轉眼間,兩個小時過去。
某個軍校代表將自己的目光從浩瀚如海的學生資訊裡抽出來,輕輕嘆息一聲。
“怎麼,今年生源質量不行?”他身邊其他軍校的代表詢問道。
“我們本來就是吊車尾軍校,沒什麼行不行的。”這位代表苦笑著說,“但人嘛,總是會有些不切實際的希望。我還真期盼過今年報我們軍校的s級能多一些……”
事實上,大部分s級都向頂尖軍校湧去。他們中有好些在落榜後寧願選擇復讀一年,也不想去讀排名靠後的軍校。
“今年中央軍校和聖西爾軍校的報名情況怎麼樣?”
除了自家軍校,大家最關心的就是這兩所軍校的錄取資料。
每年,中央軍校和聖西爾軍校都要在生源上較勁,大部分時候是中央軍校以微弱的優勢勝出。
隨著名單的初步篩選結束,他們面前的光屏上顯示出了各家軍校的報考資料。
“今年聖西爾軍校的勢頭其實也不錯……可惜就是比中央軍校少了兩個s級、一個雙s級。”
“意料之中的結果啊。”
軍校代表們竊竊私語道,而被壓了一頭的聖西爾軍校代表蹙起眉,再次重對了一遍名單:“你們有誰看見趙家那倆兄弟的名字了?”
幾個對帝都星形勢瞭解較深的軍校代表馬上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哪個“趙家”。
趙家今年有適齡子弟入學了?
“如果你說的是趙璟和趙繹這兩個學生……”中央軍校的邢老師緩緩露出一個微笑——聖西爾軍校代表看見他這個笑臉,頓時有種不詳的預感,“我剛剛在資料裡看見他們了。他們參加的是帝都星本地的選拔賽,在模擬演練環節所獲的積分為零,因為成績不及格,被系統自動淘汰了。”
聖西爾軍校代表滿臉不可思議:“零分淘汰?這怎麼可能?刑真,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刑真微笑回覆道:“因為淘汰他們倆的,是我們中央軍校的學生啊。”
刑老師能在學生的文字履歷裡找到他們都做了什麼、淘汰了誰才得到現在的積分位置。
聖西爾軍校代表面色鐵青,乾脆刨根問底:“我要看他們被淘汰的具體記錄。”
要具體記錄那可太簡單了,監考官的文字敘述、系統從各角度拍攝的影像資料應有盡有。於是所有軍校的代表老師都坐在桌邊,將趙璟兩兄弟是怎麼算計同場考生、又是怎麼翻車的全過程看了個一清二楚。
怎麼說呢,志向夠高,心腸夠毒,但謀劃不足——他的計劃到處都是破綻,且形跡太重,極容易被人發現。
趙璟最後領著人圍攻白沙,卻被人家一招簡簡單單的精神力化形給逼的走投無路……那場面,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為他的愚蠢和天真。
“……趙家的根基原本不在軍權上。正統的繼承人肯定要從政。而送去考軍校的這兩個,雖然身體素質和精神力等級不錯,但在心計上,真是沒遺傳到太多趙家的風範。”邢老師搖了搖頭,這些話卻是說給聖西爾軍校的代表聽的,“如果他們真鐵了心要考軍校,那就讓他們回去好好準備,明年再來吧。不走歪門邪道,說不定也就考上了。”
聖西爾軍校的代表沉著臉,一言不發。他甚至有些後悔要求當眾調放這段資料。
“一樣是耍心機,之前周家的那位周影才是令人印象深刻。”有其他的軍校代表打圓場道,“那場模擬戰也是掠奪戰,但掠奪者和普通人的人數更平衡一些。周影沒有拿到掠奪者身份,居然偽裝成掠奪者混進了掠奪陣營,不斷挑起兩大陣營的摩擦,坐山觀虎鬥;他甚至同時欺騙了‘掠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