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倭島的秦朗,並不知道他已經被自家王上惦記上了,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更何況,這道旨意還是有利於秦朗自身。 倭島上,秦朗剛剛結束對井上諸侯國的征討,這個井上侯國的實力,比之三井侯國還有所不及。 秦朗這支隊伍的人數雖有所減少,但對對倭人的攻勢並沒有減弱多少,連趕路帶清剿井上侯國,不過用了一天的時間而已。 嬴駿派來了聯絡兵,私底下給秦朗寫了封信,字數不多,僅僅兩句話: “本公子已四處猴群,恐怕你追不上嘍。” 秦朗不屑的笑了笑,仔細算算,只要商九英和虞念秋二人的行動順利,自己應該也剿滅四處倭匪了,且功勞必然比他更大。 不管是石見銀山還是南疆糧倉,都要比一般的諸侯國要重要的多。 井上家的私庫裡,秦朗拎著三井浪三的脖子問道: “你不是說他們家的銀子堆積成山嗎?銀子吶?” 三井浪三戰戰兢兢的看著空空如也的私庫: “小人也不知,井上家本是商賈出身,他家的這個侯爵位子是買來的,不應該如此貧窮啊。” “將軍饒命,將軍給小人幾天時間,小人必定把井上家的銀子都給將軍找出來!” 秦朗冷笑: “你是在耍我玩吧?” “給你點笑臉了,還真以為我脾氣好?” 三井浪三連連求饒: “將軍饒命,小人沒有欺騙將軍,小人願以大皇的名義發誓,以天照大神的名義發誓啊!” 秦朗氣笑了,鬆開了三井浪三,用尋心刀拍了拍他的臉道: “你對我發誓,用你們大皇的名義,用你們所謂的神的名義?” “你們倭人不是有什麼道道兒的精神嗎?怎麼到你這就是軟骨頭了?” “我不妨告訴你,殺你不過是我一刀的事兒,簡單的很,留著你不過是你還有些用處,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找不出這個什麼井上家的財產,你的腦袋就等著縫到屁股上去吧。” 三井浪三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那長刀上傳來的寒意讓他汗毛乍起,距離死亡是那麼近,是那麼讓他膽寒! “將軍放心,小人必定不負將軍之命。” 秦朗輕笑: “行了,滾吧。” 三井浪三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守在私庫門口的範寒不解道: “這不是將軍的習慣啊,將軍怎麼會留這麼個倭人在身邊?” 秦朗長出了口氣: “留他在身邊?他有那個資格?” “不過,他在的話,還是有些用處的。” “你見過那些倭人平民的眼神嗎?” “不管老幼,只要是倭人,看向咱們中原將士的時候眼睛裡都是憤恨和陰狠,我絲毫不懷疑,一旦他們抓住了機會,必定會對咱們下死手,哪怕只是咬上一口!” “這個民族,並不是殺光了倭人士兵就能完全征服的。” “這個三井浪三的出現,讓我有了另一個念頭,那就是用倭人去管治倭人。” 範寒不懂: “將軍說的我都能聽懂,但就是不明白為什麼要選擇三井浪三這個傢伙?” 秦朗笑道: “他們倭人的那個什麼道道兒來著?是大多數倭人都信仰的道道兒,我注意過,但凡是那個道道兒的信徒,各個以戰死沙場為榮。” “他們更加瘋狂,更加不怕死!” “若非我中原將士更加精銳,恐怕清剿倭人的戰事不會如此順利。” “當然,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墨衛曾傳回情報,離倭人王都越近,倭人武者的實力便越強。” “如今我們面對的這些人,不過都是一些邊緣小侯,真正的大戰在後面。” “但,沒有例外,膽敢踏上戰場的倭人,必須死!” “我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遇到如三井那樣的倭人,但這種人就是適合成為咱們管理倭人百姓的工具!” 範寒點頭: “所以將軍一方面屠殺那些不會為我所用的倭人,一方面又給三井浪三這種人一份生的希望?” 秦朗點頭: “倭人,不管是否能夠為我所用,都不能給他們好臉色,時刻讓他們感受到腦袋上懸著一柄屠刀,這樣怕死的人才會膽寒,才會因為恐懼而為我所用。” “還有,你說那些倭人百姓,是更恨咱們中原人還是會更恨替咱們壓榨他們的倭人?” 範寒自然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