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很少喝白酒,所以晚宴之前賭咒發誓說自己今晚一定不會再丟人的展顏,又一次不孚眾望地醉了。
在回家的車上,展顏的笑終於從無聲的笑,變成了醉酒後的那種傻笑。
從下車到進電梯上樓,即使是有司機一直在旁邊跟著護送這兩個醉酒的新人,展顏的傻笑聲也都一直在充當著伴奏。等送他們回來的人又進電梯走了,許承聿才一手攬著展顏的腰,一手把門關上,問:“笑了一路了,你在笑什麼?”
展顏腦袋靠在他肩上,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含混不清地答道:“笑……你傻啊……”
沒了高跟鞋加成的那十公分的高度,展顏的臉頰立刻就滑到了許承聿心口上,整個人軟軟地靠在許承聿身上,右手拽著他的袖子一直就沒鬆開過。她身上的小禮服是Burberry的鉤花裙子,內襯只到胸上一點,不過立體剪裁的衣服很合體,直到這時候,許承聿才在低頭時看見了她兩胸之間隱隱約約的一道溝壑。
他覺得身上一熱,便別過頭去,說:“比不了你那麼傻,嘿嘿嘿地笑,丟不丟人。”
許承聿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展顏過去沙發那邊坐下,展顏兩腿發軟,踉踉蹌蹌地差點連帶著許承聿一起摔在地上。到了沙發上展顏還是緊緊地攥著許承聿的衣袖,原本挺括的料子讓她抓得沒了型。而她嘴裡咕噥著:“不丟人,我樂意。”
這時候的展顏一臉傲嬌樣,完全變了個人。許承聿看得笑了起來,覺得這樣的展顏其實挺有趣。
“鬆鬆手,我把外套脫了。”許承聿張口說道,展顏便聽話的鬆了手,歪在沙發上抬頭看著他脫衣服。但隨著他直起腰解開釦子把西服外套了,解了領帶準備放下,展顏卻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伸手抓住了領帶的另一頭。
只見她皺著眉,說:“你領帶打得真醜,我來給你打一次。”
說著她便把那條真絲領帶從許承聿手裡抽出來,準備往他脖子上套。許承聿一把抓住她手腕,說:“明天再打吧,不嫌麻煩。”
“不要,”展顏嘴唇微翹,嘟噥著,“你明天又不用打領帶。我等這一天很久了啊你知不知道……”
許承聿便有一瞬間的失神,展顏卻藉機掙開了他對她手腕的掌握,翻開他的衣領,把領帶又套上他的脖子。
展顏說著,又露出了傻逼似的笑容:“我以前禮儀課中期考試得了滿分的……考的打領帶。”
展顏像個小學生得了滿分向家長邀功一樣地抬起頭衝許承聿笑,手裡也繫好了溫莎結。整理完畢之後,她後退一步上下看了看許承聿,然後很自信地問:“不錯吧?”
許承聿縮著脖子很努力地看了看,點頭說:“不錯。”
“敷衍。”展顏一撇嘴,有點不高興。
許承聿又說:“過幾天咱們回F市領證,到時候記得去派出所開證明,到時候把你戶口遷這兒來……嗯,你這領帶打得有點兒緊……”
語畢,他便抬手扯領帶,再一抬眼,見展顏瞪著雙有點失焦的眼睛看著他,就又開口說:“算了,到時候我再提醒……”
“你”字還未出口,展顏卻一個箭步搶上來,伸手一把攥住許承聿脖子上垂下來的領帶,把他的腦袋往低拉了點,而她自己也踮了腳尖,說:“我再說一次,我跟你結婚不是為了戶口。你再敢提一次戶口,我就趁著幫你打領帶的時候,勒死你。”
許承聿看著展顏咬牙切齒的樣子,張了張嘴,像是準備解釋。展顏便搶在他前面又開口了,一句話說得十分急促:“我不要戶口,我有你就行了。”
展顏說完,鬆了手裡的領帶,環住許承聿的背,就著這個姿勢便湊上去吻了他。
☆、38三十七、
但展顏這個吻跟她每次寫的總結報告一樣簡單粗暴;說白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