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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心裡驟然升起一陣寒意,大聲道:“彭大俠、柳公子,這人究竟是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彭鵬飛乾咳了兩聲,垂首道:“這……”

趕車的冷冷截口道:“夫人最好也莫問他,縱然問了他,他也說不出來的。”

他沉下了臉,厲聲道:“你們還不快扶夫人上車,還在等什麼?”

青衣婦人立刻抓住了沈壁君的手臂,面上帶著假笑,道:“夫人還是請安心上車吧!”

這兩人不但腳力健,手力也大得很,沈壁君的雙手都被抓住,掙了一掙,竟未掙脫,怒道:“你們竟敢對我無禮?快放手,彭鵬飛,你既是連城壁的朋友,怎能眼看她們如此對待我?”

彭鵬飛低著頭,就像是已忽然變得又聾又啞。

沈壁君下半身已完全麻木,身子更虛弱不堪,空有一身武功,卻連半分也使不出來,竟被人拖拖拉拉塞入了馬車。

趕車的冷笑著,道:“只要夫人見到我們公子,一切事就都明白了。”

沈壁君嘎聲道:“你家公於莫非就是那——那——”

想到那可怕的“孩子”,她全身都涼了,連聲音都在發抖。

趕車的不再理她,微一抱拳;道:“彭大俠、柳公子,兩位請便吧!”

他嘴裡說著話,人已轉身登車。

柳永南臉色一直有些發青,此刻突然一旋身,左手發出兩道烏光,擊向青衣婦人們的咽喉;右手丟擲一柄匕首,閃電般刺向那車伕的後背。 ,

那車伕絕未想到他會有此一著,哪裡還閃避得開?柳永南的匕首已刺入了他的後心,直沒至柄。

青衣婦人們連一聲慘呼都未發出,人已倒了下去。

沈壁君又驚又喜,只見那車伕頭上的笠帽已經掉了下來,沈壁君還記得這張臉孔,正是那“孩子”的屬下之一。

現在這張臉已扭曲得完全變了形,雙睛怒凸,嘶聲道:“好,你——你好大的膽子……”

這句話說出,他身子向前一倒,倒在車軛上,後心鮮血急射而出。拉車的馬也被驚得長嘶一聲,四蹄陡起,帶動馬車向前行出。車輪自那車伕身上輾過,他一個人竟被輾成了兩截。

柳永南已飛身而起,躲開了自車伕身上射出來的那股鮮血,落在馬背上,勒住了受驚狂奔的馬。

彭鵬飛似已被嚇呆了,此刻才回過身來,立刻跺腳道:“永南,你——你這禍可真的闖大了。” 柳永南道:“哦?”

彭鵬飛道:“我真不懂你這麼做是何居心?小公子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 柳永南道:“我知道。”

彭鵬飛道:“那麼你——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柳永南慢慢地下了車,眼睛望著沈壁君,緩緩道:“無論如何,我也不能將連夫人送到那幫惡魔手上。”

沈壁君的喘息直到此時才停下來,心裡真是說不出的感激,感激得幾乎連眼淚都快要流了下來,低低道:“多謝你, 柳公子,我——我總算還沒有看錯你。”

彭鵬飛長長嘆息了一聲,道:“夫人的意思,自然是說看錯了我了?”

沈壁君咬著牙,總算勉強忍住沒有說出惡毒的話。

彭鵬飛嘆道:“其實我又何嘗不想救你,但救了你又有什麼用呢7你我三人加起來也絕非小公子的敵手,遲早還是要落入他掌握中的!”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機靈靈地打了個寒顫,顯然對那小公子的手段之畏懼,已經到了極點。

沈壁君恨恨道:“原來是他要你們來找我的。”

彭鵬飛道:“否則我們怎會知道夫人在那山神廟裡?”

沈壁君嘆了口氣,黯然道:‘如此說來,他對你們的疑心並沒有錯,我反而錯怪他了。”

這次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