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人裡還有好幾個大家小姐,咱們兄弟幾個也去嚐嚐鮮。”
“哪裡鮮?”
“哈哈哈——”
妓營裡,女管事怕這幾個醉漢把瘦伶伶的丫頭子折騰壞了,推脫說:“軍爺明夜再來,明天讓丫頭子拾掇拾掇,晚上好好伺候你們。”
“什麼今夜明夜的……就、就今夜……”
醉漢聲音大,隋玉她們躺在屋裡聽得一清二楚,見管事攔不住人,沉重的腳步聲過來了,她趕緊跑下去堵著門,急促地說:“快下來堵門,別讓人進來了。”
隋慧跟隋靈光腳下地,兩人嚇白了臉,抖著身子死死靠在門上。
“開門。”門被拍響,屋外的醉漢靠在門上,痴痴地說:“小姐…快開門,哥哥讓…讓你快活……”
說著竟然上腳踹,隋玉急頭白臉地喊其他人來堵門,“讓人進來了你們也討不了好。”
一個年輕的媳婦子跳下炕,手推門時感覺到隋靈嚇得渾身發顫,想起這一路受的罪,以及接下來暗無天日的鬼日子,她突然惡向膽邊生,猛地拽開隋靈,手去抽門栓。
“幹什麼?”隋玉踹她。
“哈哈哈,外面的人饞你們身子啊……”女人瘋狂拽門,瘋癲地笑:“我們替你們受這麼多罪,也該你們替我們探探路了。”
隋靈嚇瘋了,她連滾帶爬爬起來,被踹倒了她索性抱著女人的腿啃,腦袋被捶得嗡嗡響也不鬆口。
屋裡又哭又罵,又喊又叫,屋外的管事見情況不對,忙喊了人拖走幾個醉漢,讓人拆了門進去,屋裡八個人在地下扭打成一團,頭髮拽得扔了一地。
鬧了半夜,等又躺在炕上的時候,腿被啃出血的女人罵隋玉是傻子,“我們都是受她們連累,你反過來幫罪魁禍首打我們這些受牽連的人?”要不是隋玉插手,她早把那兩個瘟雞推出去了。
“你也是惡人,別把自己說得太無辜。”隋玉氣得胸口疼,說:“今晚門要是被你開啟了……”
“不是今晚也是明晚。”
隋玉啞然,她捂住眼睛哭,她跟隋慧兩姐妹是有指望,能多堅持一晚就多一分脫身的希望,而其他人……
“錯的是律法跟隋九山,不是隋慧和隋靈,是律法判我們有罪。”她話裡帶著哭腔,說:“有罪的已經死了,我們沒罪的是被律法拿來平民憤了。”
她說給其他人聽,也是說給自己聽。她安慰自己哪怕是摻著私心,她也沒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