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禁有幾分恚怒,眼角橫了淡月一眼,當先走出房門,口中說道:“那就請鄭公子過來一敘吧!”
正走出門,卻聽黃羽翔問道:“對了,心兒,我從江邊救起的那小孩還好吧?”
張夢心回過頭來,道:“他受了一點驚,休息幾天就好。倒是他的父母說什麼也要來謝謝你,我跟他們說你需要休息,將他們攔下了。”說完,復又走出。
三人俱都出去,淡月是最後一個。她反手關上房門之際,狠狠怒視著黃羽翔,眼中的恨意竟是如熾火一般。
黃羽翔被她盯得莫名其妙,他雖知淡月不喜自己,但沒有想到竟會如此恨他!心下不禁一片不解。只是他好事正被人打斷,心中不快之極,見淡月瞪來,哪會怕她,自是狠狠地瞪了回去。
“嘭”的一聲,淡月姑娘重重地將房門關上。黃羽翔聳聳肩膀,心中一股無名之火燒得厲害。他這幾日不停地被點起慾火,卻又得不到發洩,難過到了頂點!
重重地一拳打在床上,黃羽翔想要喧洩心中的火氣,卻忘了自己的右手正傷得極其厲害,一時之間,齜牙咧嘴,痛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
黃羽翔奮不顧身,勇救危童事件使得他在眾女中的印像大為改善。單鈺瑩自不待言,張夢心也是妙目頻盼,時而溫柔相視而笑,竟連司徒真真也是頗有愛慕之情。
只是才享了兩天的豔福,第三天的中午,沒等到秦連回來,鄭雪濤卻帶回了一個壞訊息:城門貼出的緝拿黃羽翔的告示,不知怎得換了一張,可頭像卻畫得維妙維肖。同時,城裡的搜戒也比平時嚴上了許多。
張夢心柳眉微皺,道:“黃兄,你到底又幹了什麼好事,怎麼惹上了官府?”語中大有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江湖人雖然大多不理朝庭法典,但向來也不與官府為敵。練武之人雖然功夫遠非平常衙門捕快可比,但畢竟匹敵不過一國之力。況且自朱棣成立錦衣衛以來,朝庭倒也網羅了不少高手,勢力之大,遠非江湖門派可比。
單鈺瑩略一遲疑,拉住張夢心的手,道:“妹妹,事情是這樣的……”於是,將當時黃羽翔如何避入單府之事說出。
張夢心諸人都是大為驚訝。他們雖然猜到單鈺瑩必是官宦人家的千金,但絕然想不到她爹爹竟會是浙江省的布政司長!驚訝之餘,更是心奇為何一個朝庭二品大員之後竟會愛上黃羽翔這個行跡不羈之人。
司徒真真嘻嘻笑道:“難道單姐姐那天這麼兇,嚇得我們都快跪下來磕頭了!”
單鈺瑩俏臉一紅,道:“司徒妹子,你又來笑話我了!”
張夢心也輕輕笑了下,道:“好了,現在如果再待在客棧裡的話,恐怕不會安全了,衙門遲早會查到這裡來的。我看,我們還是立刻離開杭州城吧!”
她既然說要離開,其餘之人當然不會反對。
張夢心轉頭對司徒真真道:“真真妹子,你還是回家去吧,別再胡鬧了!”
司徒真真哪會理她,只是回房去收拾行禮。好在這幾天諸人都教過她出門在外的忌宜,她三下五除二便收拾完了,將原本三個包袱裡的東西扔的扔,丟的丟,只剩下了一個比原先還小的包袱。
單鈺瑩仍是扮了個男裝,又替黃羽翔化了濃濃的妝,乍一看起來,倒似是四十多歲的人。他雖是心中不願,但也情知事情危急,只好無可奈何地接受。
幾人收拾好各自的行裝,便結帳而走。行到城門口,便看到了那張緝捕黃羽翔的告示。
司徒真真突然叫道:“咦,那張像是我爹爹畫的!”
此言一出,眾人盡皆大奇。
司徒真真道:“黃大哥和張姐姐來我家的第二天早上,爹爹曾去了衙門一趟,許是正好看到捉拿黃大哥的告示,又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