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畫得不像,所以便幫他們畫了一張吧。我爹爹除了刀法好,畫技也是一流,知府大人常常請爹爹去為他作畫呢!”
黃羽翔不禁傻了眼。想不到自己什麼地方不好去,卻偏偏去了司徒家,除了又遇上一個刁蠻女不算,恰巧她的爹爹還是丹青好手,真是禍不單行。
司徒遠清回來之後,定然發現自己的女兒已經被人拐跑,必會通知衙門拿人,看來這杭州府還真是個事非之地。
黃羽翔嘻嘻笑道:“真真,看來你要喬裝打扮一番了。你爹爹已然知道你和我們在一起,依你這個樣子出去,恐怕立刻會把我們幾個人的身份暴露出來。我看,還是讓我給你化妝吧!”
眾人已經習慣他喜歡亂喊人的毛病,倒也沒有大驚小怪。只司徒真真嫵媚地白了他一眼,看得黃羽翔一陣心跳加速,暗道:乖乖,這個小娘皮現在就這麼會勾人,以後還得了!這種尤物,寧可錯殺也不放過,怎麼著也不能便宜了別人!
不過司徒真真自黃羽翔堤邊救童一事後,便對他另眼相看,時不時對他溫柔而笑, 又經常偷偷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瞄他一下,已是惹得單鈺瑩妒火大起。好在黃羽翔死裡逃生後,這個千金大小姐也變得溫柔了好多,不像以前一樣,動不動就拳腳相加。
“我才不要呢!”司徒真真越來越喜歡對著黃羽翔吐舌頭,擺明了對他有意思,道,“單姐姐,張姐姐,你們說我要怎麼裝扮嘛?”
單鈺瑩見她與黃羽翔眉來眼去,早已是一團嫉火燒得臉都快青了,就是張夢心臉上也頗為難看,兩人齊齊哼了一聲,拖著司徒真真就往回走,進了一家成衣店。
三女進去良久才出來,黃羽翔朝司徒真真看去,觸目之下,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原來,司徒真真原本漂亮紅潤的俏臉被畫得死白一片, 柔順的頭髮也變得亂蓬蓬的,配著身上大紅的衣服,倒像是一個鄉下出來的傻姑娘。想來是單、張兩女對她“勾引人夫”頗為不滿,變著法兒整她。
司徒真真將頭壓得低低下,兩手不停地揉搓著衣角,走一步便退兩步,硬是不肯走過來。
鄭雪濤與淡月這兩天雖是一直冷著張臉,不過見到她這副扮相,仍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司徒真真更是窘迫,將整個人藏在單、張兩女身後,嗔道:“都是兩位姐姐不好,怎麼把人家扮得這麼醜!”
張夢心的臉上也浮起一絲笑意,隨即正色道:“真真妹子,你在杭州城恐怕是無人不曉吧!若是不把你改得面目全非,豈不是立刻被人識穿!這樣一來,我和淡月、鄭公子倒是沒有什麼,不過你單姐姐和黃兄可會有大麻煩了,你願意黃兄身陷囹圄嗎?”
司徒真真抬頭向張夢心看去,只見她絕美的俏臉上一片正容,又轉頭看向單鈺瑩,後者也是一臉同樣的表情,只得輕輕搖了下螓首,緩緩從兩女身後走了出來。
黃羽翔想不到身為“無雙玉女”的張夢心騙起人來水準竟是如此高超,真是乍舌不已。不過見單、張兩女如此作弄司徒真真,心中大是不忍,只是兩女一個是朝庭高官之後,一個是武林第一人之女,實在是惹不起,只好別過臉去。
幾人行到城門,自是鄭雪濤出面斡旋。守城兵衛見他們衣著華麗,氣宇不凡,幾個女眷更是貌美如花,也不敢多盤查他們。只是司徒真真扮相極怪,倒是惹起了他們的注意。黃羽翔只得推說是她得了花瘋症,正要將她送到鄉下,以免傳染了旁人。嚇得盤問的兵衛忙躲到了一旁,立刻放了他們出城。
出城行了兩三里路,司徒真真立刻從懷中取出一塊手絹擦拭起來,一邊還說道:“黃大哥,你怎麼說人家有花瘋症,難聽死了!”
黃羽翔笑道:“若是我不這麼說,我們能這麼快就出城嗎?”他嘴裡說著這番話,手卻也在臉上亂抹,試圖還自己本來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