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欠我的人情還真不小,你可要好好想想該怎麼還了。”
段重摸了摸鼻子,嘆息一聲:“你先交代你把李師師姑娘拐到哪裡去了,我在考慮要不要還你的人情。不然的話,一切免談。”
陳帥嘿嘿乾笑兩聲,卻絲毫沒有回答的意思。段重也沒有指望陳帥能夠說出實話來,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過身詢問另外一道影子:“粽子,找到了麼?”
粽子點了點頭:“找到了,蔣明辰正盯著呢。”
段重這才滿意的笑了笑:“那我們走吧,希望這次不會出什麼大麻煩!”說著又看了一眼陳帥,“你明明知道對方的身份,卻為何不肯說出來?”
陳帥微笑著搖了搖腦袋:“不能說。因為說出來,很多人會死。而這會死的人中,或許會有你,也或許會有我,更或許會是你身邊的任何人。所以我不能說,也不敢說,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對方的身份的話,還是自己去調查吧。”
“唉!”段重長長的嘆了口氣,轉身一個縱身沒入了黑暗之中,粽子和陳帥緊跟其後,絲毫不慢。三道影子在小巷之中飛速穿行,不多時已經到了西湖邊上。此時的西湖一片漆黑,湖風淒冷,颳得人寒意四起。段重揉了揉被凍僵的鼻子,轉過身問道:“在哪裡?”
粽子向著湖中心的方向指了指。段重放眼望去,果然見到西湖中心處有著點點火光,一艘遊船孤零零的飄蕩在湖面之上,在黑夜中化為一道黑影,煞是駭人。
“在船上?”段重指著湖面的那艘船。粽子點了點頭。段重道:“我沒你那修為,不能踏波,所以你要揹我。”粽子一愣,“你不是會‘凌波微步’麼?”“失靈了!”……
三道影子在湖面之上踏波而行,只不過有兩道是疊在一起的,煞是有礙觀瞻,幾個起落之間,已然躍上了湖中心的孤船。陳帥自然是第一個落在船上的,而且落得悄無聲息,毫無動靜,粽子落在船上卻是滿臉通紅,把船猛的一震,前後搖擺,而段重則是打著哈欠從粽子的背上跳了下來。看來揹人的確是個體力活。與此同時,一道黑影從水面下衝了出來,落在了段重的身邊,對於此段重並沒有絲毫的驚詫,因為那是蔣明辰。
“貴客光臨,裡面有請,我可是恭候許久了。”一個渾厚的聲音從船艙之中傳來。段重跟陳帥以及粽子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這才向船艙之中邁了進去。
這湖中心的船是孤船,所以船艙裝飾的極為華麗,也極為保暖,進了船艙,跟外面的冰天雪地是天壤之別。船艙之內燭光旺盛,只是被厚實的簾子擋了起來,竟然沒有一點傳到穿外面去,而在船艙的正中央,端坐著一位黑衣人,頭上戴著面具,看不到真實面目。黑衣人身前的桌子上擺滿了菜餚,還冒著熱氣。
段重看著這個黑衣人,從對方散發出來的氣息來看,絕對是那日使著飛錘重傷自己之人,但凡是經歷過生死之戰的對手,即便不用聽聲音,不用看面目,其需要感受它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也能夠察覺出來。而段重可以肯定,這船上只有這黑衣人一人。
段重摸著鼻子走上前去,黑衣人卻是一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諸位請坐,在下備下酒菜多時了。”說罷拍了拍手,“上酒。”
這時候,從後艙簾後突然走出來一位蒙面女子,端著酒壺走了上來,將桌面上的幾盞酒杯全部滿上,然後又退了下去。酒是溫的,所以這個女孩自然是在後艙溫酒的,最為重要的是,段重竟然還沒有察覺這船上還有其他人,這是一件極為可怕的事情,畢竟以段重現在的修為,普通人想要隱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段重轉頭望了望粽子和陳帥,兩人都搖了搖頭,表示並沒有察覺到這位侍女。這說明了什麼?對方也是高手?而段重從這位女子的身上嗅到了一絲極為熟悉的氣息,這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