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段重並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思考這些問題,在桌子前極為極為大度的坐了下來。倒是二話不說,直接飲盡了桌子上的一盞酒。黑衣蒙面人摑掌笑道:“文淵伯果然爽快,在敵人面前大口飲酒,也不怕我在酒中下了毒?”
段重笑了笑:“以您這樣高手的身份,會在酒中下毒?段重不信!”
顯然段重這馬屁拍到了對方的心裡,黑衣人笑道:“文淵伯命人在此監視了我一天,知道深夜才來,到底所為何事?莫非是因為前面的樑子想要來找我的麻煩?”
段重笑著搖了搖頭:“我是爽快人,你是誰,為什麼要來杭州,還要挑我的場子?說清楚了,咱們之間的帳就算是清了。”
黑衣人聞言沉思了一下,又轉而對著陳帥笑道:“怎麼,你沒有告訴他?”
陳帥笑著搖了搖頭。
黑衣人搖了搖腦袋:“沒想到你的嘴巴倒是挺嚴實的。你師父教徒有方啊!”說罷又轉過頭來衝著段重說道:“若是我不說呢?”
段重摸著鼻子想了想:“先吃飯,喝酒!吃完了,再打!”
黑衣人哈哈大笑:“有理,來,我敬文淵伯一杯!”
第七章 條件
對於喝酒,段重向來是不聳的,更為重要的是,這桌子上的還是好酒。以段重喝酒的經驗,緊緊桌子上這幾杯酒,價值絕對不在千兩銀子之下,即便是南梁的皇宮之中,也不見得能找出這麼幾瓶來,絕對是五十年以上的老酒。能喝到這樣的美酒,段重自然是滿足無比,一時間早已忘記了和自己對坐飲酒的是誰。幾口美酒下肚,再吃上幾口佳餚,當真是神仙一般的生活。
眾人坐在桌前,皆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說話也不交流,彷彿是極為熟識的老友,誰說的話多了,自然吃喝酒少了,也就虧了,倒是顯得極為默契。等到一桌狼籍之時,段重這才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著蒙面男子笑道:“酒足飯飽,咱們也該談正事了!”
黑衣人笑道:“也好,就是不知道文淵伯想要談什麼正事?”
段重摸著鼻子說道:“有兩天路給你選,一條是你自己說出自己的來歷,第二條就是我們用拳頭來問出來。我向來是和平愛好者,不喜歡打打殺殺的,相較而言還是比較喜歡大家和和氣氣的坐在一起交流一下,實話實說,做個朋友,談談理想和人生,讓這個世界少一點仇恨多一點愛,這不是很美好的事情麼?只要你開口說了,咱們就是朋友,不願意說,我這胸口一錘子的帳,也還是要算一算的。”這段重口中滿是胡言亂語,也不管這樣的充滿和諧充滿愛的觀點這個世界的人能否接受,已經是嘰裡呱啦全部說了出來,就看對方如何應對了。
黑衣人卻是淡淡一笑:“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文淵伯。第一,你何以會覺得你用拳頭便能夠把我的嘴撬開?況且撬開之後就能夠得到你想要的訊息?第二,現在你覺得就憑你們幾個人能夠留得下我麼?”
段重數了數人頭:“四比一,這樣差距若是還留不下你,那便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了。”
黑衣人聳了聳肩膀:“文淵伯,不要總是天真的一位和你站在一起的就是你的戰友。”
段重回過頭去,看見陳帥無奈的搖了搖腦袋,又聳了聳肩膀:“不好意思,我保持中立!”
段重嘆了口氣,無奈至極,早就應該想到事情會往這個方向發展,問道:“你總不至於站在他那邊吧?”
陳帥搖了搖頭:“我既然是中立,自然是兩不相幫了!這一點你自可以放心。”
段重點了點頭,轉過腦袋道:“我想三個人留你一個,這一點可能性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