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的生意那麼爛,你怎麼付房租?而且你今天又沒有營業!我最近偶爾經過這兒才發現,你根本是愛開不開,那麼為何過去我們每次聚會,咖啡館都有營業?”
太奇怪了!關於這件事,她早就想問了。
他流露出不以為意的痞痞眼神,照實回答,“你們有預約。”
費巧差點昏倒,超想掐死他,“難怪咖啡館的生意那麼爛,有預約才開,那你平常喝西北風啊?!”
蕭驤一暗暗盤算著,要告訴她嗎?可是看她為此擔心、為此心煩氣躁,他不可控制的想要逗弄她。
這女人怎麼了?經濟恐慌症?
費巧趴在浴池邊,低聲哀號。
她就是有這個體質,總是遇到不事生產的男人。
“你是獅子嗎?”她皺起眉頭,眼神哀怨,好想哭。
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挑了挑眉,等她說下去。
“你知道嗎?在獅子的世界,母獅子出外覓食,公獅子就在家裡等吃的和……”
和什麼?他再度挑眉,與她對望。
費巧暗自哭泣。他像極了,而且是最猛的那頭公獅子,只負責吃和傳宗接代。
“喔……”蕭驤一恍然大悟,咬住她嫩紅的耳朵,“還滿意嗎?”
這死男人,明明不多話,但是一開口,就是狠角色。
該怎麼辦?她確定自己離不開他了,他太可口、太撩人、太……太讓她滿意了。
她連他姓啥叫啥都不知道,就將他吃得很徹底了,現在才回過頭來煩惱他是不是獅子,會不會太慢了?
瞬間,矛盾淹沒了她。
看著她一臉煩惱,毫不優雅的趴著,蕭驤一也痞得很放鬆自在,很高興她不是因為崇拜他而來,純粹為了他是男人。
本來他的認知就是情愛之間不該有太多條件,他就是他,她就是她,赤裸且不加修飾,貼合的是對對方的失控與相信,相信之間的火花與真實。
他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感覺讓他的憂傷少了很多。
他的她愛煩惱、愛發脾氣,精采耀眼。
眼看他享受著運動後的鬆懈,費巧嘆口氣,認了,而且肚子頗餓,眼前雖然有一座可以裸泳的美麗浴池,但現實還是越過情愛,搶佔思緒,那麼她只剩一個問題。
清了清喉嚨,她認真的看著他。
“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第7章(1)
蕭驤一將月光下抬頭仰天的女人畫作掛在白牆上待幹,手上的煙像陪伴的妝點,在夜光下忽閃忽滅,左手邊的咖啡已冷,他不在意的端起,啜飲一口。
為何他從來不會想畫百惠?
百惠和費巧一樣美,甚至連個性、氣質都和外表相稱的美,她總是仙氣飄飄,不曾情緒激動,不曾對他說一句重話,甚至談離婚的時候都是理智客氣的,讓他連發怒、抗議的機會都沒有。
那是一段煎熬殘忍的歲月,當時他是剛崛起的新生代畫家,畫壇呼聲頗高,卻賣氣不佳,她扮演著男人背後的安穩好老婆,給他希望,給他未來,可是時日過久,她沒有等待到享用果實的時刻,拋下頹喪的他,毅然決然離開。
她離開一年後,他躍上國際舞臺,勢如破竹。
他知道她不會錯過他的訊息,也應該知道後來光那幾年短短几季的拍賣,他創下的新紀錄就足夠正常家庭好幾輩子的花用,他有錢了,但是她沒有回頭,沒有難看的在他意氣風發之際回來攀親托熟。
這讓他連怨都沒有,或者該說,連高興也沒有,她像在距離外看著他,讓他有時不禁懷疑,他究竟有沒有認識過那個曾經是他的妻子的女人?
但是費巧不一樣,她將一切明確的攤在他的面前,赤裸、真實、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