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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且現實。

她明白的告知,痛恨沒錢的男人,連忍耐都不願意,甚至考量現實層面,讓她在面臨愛情和麵包的選擇時,會比較偏向麵包。

她現實,太現實了。

他卻動手畫下這個不諱言自己市儈的暴躁天使,且欲罷不能。

愛情在相遇的時間點裡,果真有好與不好的差別。

她簡直是盲目的闖入,卻直接要命的踩住他,連現在該是他徹夜畫畫的時刻,腦子裡依舊滿滿是在臥室裡一身香的女人。

夜裡,費巧醒來,發現他沒有與她一同躺在星空下,於是爬下床,往外尋去。

她知道他一定又畫了一夜,沒有睡覺。

看見他在畫作前面抽菸,她攀跳上他的背部。

“又畫我!”她語帶撒嬌,彷彿喜歡,又好像討厭,“我要跟你拿肖像費。”

“我付不起。”她可是一頭母獅子,要價不會太少。

“你當然付不起!我沒看見你賣出一幅畫,咖啡館還是愛開不開,你會窮死。”她嬌嗔。

“你怕不怕?”

“當然怕,怕死了,所以請你努力些,不然我要搶這間屋子來當溫室,你記得幫我引見你的房東。”

“這兒還不像溫室?”

她在剩餘有限的牆面擺了花架,擺上一盆盆特殊的蘭花,接著無聲無息的換上大型垃圾桶,讓他丟顏料,更神不知鬼不覺的刷淨了一地的油彩,將地上亂擺的書籍整理上架,不知從哪裡買來的舊木書櫃,與原木桌相映,顯得更有味道。

費巧笑開了,她喜歡侵略他的領地,自從他將門鈴的電線扯斷之後,她多了把鑰匙,於是趁著他作息不正常,她來來去去,又極有默契的縱容對方。

他縱容她的攻城掠地,她縱容他的任性作息。

“想不想出去?”沒見過這麼宅的酷帥男子,她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走啊!”

白天,她忙,他睡;夜晚,她睡醒,他就任她要求。

夜的街有夜街的美,他們豢養彼此在自由的空間裡,他不嫌她蒔花弄草常常弄斷指甲,她也越來越習慣他身上的油彩味,他不說話,她就說話。

“明天我要上插花課,下了課就直接回家。”

“要不要我載你回去?”

費巧又跳上他的熊背,“你不怕?”那一次,他險險心臟病發。

“怕死了。”

她掐住他的脖子,然後笑開,將綠綠的手指攤在他的面前給他看。

“幹嘛?缺戒指?”

“不是。”她語帶委屈,“最討厭電視上有男生或男明星發表意見,說討厭看到女生的指甲髒髒的。可是你看,因為工作的關係,我的指甲縫隙已經變大,連逛超市選個東西,指甲都會弄髒。”

蕭驤一將她的手臂圈繞住自己,左右交握住她的柔荑,光想都知道她正嘟著嘴巴。

“我不怕。”

“不會覺得幻滅?”

幻滅?他從沒設定過她該是如何,既沒期待,哪來幻滅?

她突如其來的闖進他的生命,來了就是來了,他從沒設定過任何該有的情人模式,或者試圖改變她。

“你說話,我才會。”

“你的嘴巴真的很賤耶!明明是個酷男,說起話來卻壞得要死。”費巧勒住他的脖子,作勢掐死他。

“沒人對你說過雷同的話嗎?”他不信,這女人的尖牙利齒絕不是一天造就。

她癱在他的背上,“你真的很討厭。”

事實是,她喜歡他到無法稍離的地步,他宅,卻又給她太多驚喜;他不多話,一開口卻比任何一個多話的男人有趣得多。

從未有過的熱戀情緒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