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全天下皆知。
也許……皇上是想利用慕容紫做什麼也不一定呢?
若是人死在這裡,那她豈不是間接壞了皇上的大事?
段意珍本不算太蠢,清醒過後飛速將局勢環顧分析了一番,隨後硬頂著太后威逼的眼神,看向擁著自己的男子。
楚蕭離正也在看著她,風華若妖的眉眼含著說不盡的柔色,對她只有寵溺和疼愛。
其實他真正對她如何,只有段意珍最清楚。
他越是表現得柔情蜜意,她心裡越慌張,比關怡給她的恐懼要強烈得多。
“臣妾、臣妾不、不知發生了何事……”只猶豫了半瞬,段意珍顫顫開口,話語聲微小得幾乎要碎在寒風裡。
“你不知?!!”關怡暴怒,直想親自撕了她那張嘴!
轉過眼淚交織的臉對向她,段意珍滿腹的委屈,“臣妾送舅母出宮回來在此地遇上慕容表姐,她怨我不讓她見舅母一面,不知怎的我們就爭執起來,而後……而後就掉進湖裡。”
說到這,她將頭低下,熱淚奪眶而出,受驚過度的模樣,一看就是被嚇傻了,那麼她胡言亂語也就不未過了吧。
關怡緊追不放,“然後呢?你被救起,皇上來了,之後你說了什麼?”
四下除了呼嘯的風聲,每個人都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
段意珍搖頭復又再搖頭,“不知道,臣妾不知道……”
“你不知道?!”關怡氣得發抖,“那哀家告訴你,你說你有個天大的好訊息要告訴皇上,你說慕容紫有了皇上的骨肉,這話是你親口說出,才過了多久,你竟說你不知道?”
埋在楚蕭離的胸口,段意珍回首來只望了暴跳如雷的太后一眼,立刻害怕的縮了回去。
“別怕。”
摟她在懷,楚蕭離用手輕輕撫著她的背脊,像是她最堅實的靠山。
看著不甘死心的太后關氏,他神情裡都是篤然和自若,“儘管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有朕在。”
段意珍聽懂了他的暗示,只好極盡所能的為自己找個說法。
絞盡了腦汁,她邊想邊道,“可能、可能是臣妾與慕容表姐爭執時,與她說到了……說到了龍嗣一事!皇上曾經對臣妾說過,表姐故事講得極好,臣妾聽了暗自吃味,加之那些不好的傳言,故才……”
宮裡的女人沒有哪個不時刻想著奪愛邀寵,若能懷上龍嗣,不管生下來是皇子還是公主,那都是一輩子的保障!
故而,為此瘋魔真算不得稀奇。
她泣不成聲,抽抽噎噎的垂淚看慕容淵,“舅父,珍兒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珍兒……”
慕容淵馳騁朝野幾十年,難道還看不明白眼前演的是哪一齣麼?
明擺著關怡想把女兒有孕的事坐實,而自己這外甥女先前瘋言瘋語,得了楚蕭離的臉色後倒是反映得快,裝傻充愣的改了說辭。
事至此,他只好從旁幫腔,對段意珍語重心長,“昭容娘娘無需太過自責,說起來,娘娘入宮一事……老臣難辭其咎!”
話鋒一轉,慕容淵對關怡抱拳道,“便是連太后都難免被謠傳所擾,娘娘無需將此掛懷在心上,老臣只願女兒能夠平安無事,其他別無所求。”
“荒唐!!!”
關怡嘶聲,到頭來竟成了她一個人的獨角戲?
難道說她讓段意珍入宮是聽信了外面那些流言?
指著圍住慕容紫的太醫們,她怒不可遏,“他們不說實話,那你們說!太傅的女兒可有身孕?”
所有的視線一下子都落在那女子身上。
主子們還沒定奪完,奴才們只好從暖閣那邊把取暖的爐子和被褥都搬了來。
大大小小十幾只琉璃火爐將平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