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好,氣氛佳,我不做點兒什麼我XX的還算是男人麼?”
經他這一說,顧小北算是醒過神兒來,他二爺的,剛是給刺激蒙了,才叫那廝唬住,她不扳回十成兒她就不姓顧。
當是時,她不閃不避,食指一挑,勾起美人的下巴,“嘖嘖,瞧瞧,這臉子生得,活脫脫一小美人胚子,跟姐姐說說,該不會還是個處兒吧?”
男子惱羞成怒,一掌拍開她輕薄的手,俊臉有些掛不住,一愣一愣地紅。
“還敢說,昨晚喝得跟個瘋子,吐了我一身,”頓了頓,人碰了碰她的手肘,“誒,我新買的傑尼亞,才穿過一次,你得賠。”
她跟沒聽見話似的,湊上前,捏了捏他充血的耳朵,自顧自地調侃,“嘖嘖,這都紅到耳根子了,難道你果真是處兒?”說完捂著嘴巴,作吃驚狀。
男子忍無可忍,猛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顧小北,你就一得便宜賣乖的無賴,得,你還別以為我不敢上你。”他扣住她的皓腕,稍微灼熱的男性氣息直撲到面兒上。
“我餓了。”她眨巴著大眼,無辜地說。
他盯了人半響,真想砍開這丫頭的腦袋,看看裡頭,都是啥特殊構造,他放開她,忿忿然起身,邊穿鞋子邊說,口氣不怎麼好,“我還餓呢,昨晚你發瘋,恁是折騰我一夜沒闔眼,”頓了頓,繼續道,“趕緊起來,拾掇拾掇,下樓吃飯!”
門外,顧灝南正打算敲門,隔著門板,由近門處,傳出一陣嬉鬧,男聲混雜著女聲,心子猛然一抽,他掩進轉角,冷眼旁觀。
顧小北大剌剌地勾起男子的臂,惡俗道:“鳴子,你看咱這樣兒,像不像一響貪歡,偷情得逞吶?”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又煞有介事地補道:“就缺個捉姦的。”
許鳴朝她腦門就賞一暴慄,“你成天兒地都在瞎想些什麼,腦袋裡盡裝了這些個沒營養的。”
她揉著腦袋,賭氣地甩開他的臂,離了老遠,男子又將她攬過來,如此反覆,兩人分分合合,漸漸消失在他的視野中。
嘴角噙起冷笑,這現實比戲劇諷刺百倍,捉姦的,顧灝南果真成了她口中捉姦的那個,他昨夜收到她的簡訊,今早心急火燎地趕來,就為了這出“捉姦”的戲碼,顧小北又挖掘出他別一樣的情緒,十分紅極便成灰,憤到極至終轉冷,心子似被架到真火上炙烤,下一秒,又投入寒潭中冷透。
一直以來,他低估了顧小北,顧小北可以單方面地同他草草分手,轉眼,又能灑脫地投進別人的懷抱,她終究是不夠愛他,所以不願意依賴他,情動處,他幾次三番,想要告知她身世,如今看來,幸而隱瞞至此,他的顧慮是對的,他抓不住顧小北,顧小北卻逃不開血緣羈絆。
她可以不愛他,只要他們之間,還有她以為的血脈相連,那麼,無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的現在,縱使她逃到天涯海角,終會因著這血緣羈絆,回到他身邊。
他掏出電話,翻到她的號碼,平靜地撥過去。
“喂——”對方應聲。
他嘲弄地彎唇,她終於肯接了麼。
“我想跟你好好談談。”聲音冷靜如常,彷彿一切都不曾發生。
那頭默了半響,“好。”是應該徹底了斷了,她如是想。
“晚上8點,金盛。”關掉電話,握住手機的手,驀地收緊,生生地,要將手機捏碎。
六十八,不得
去之前,她認真梳洗了一番,純白V領T恤,黑色直筒休閒褲,腰間束了條卡其色皮帶,藏在T恤底下,若隱若現,及腰的長髮束成俐落的馬尾,著了點淡妝,很有一股子學生味兒。
那個人對她的外貌一向是淡淡地,好似全不在意的樣子,唯一的一次,印象深刻,那天的她,也是一身休閒打扮,剛跑完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