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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上氣還不接下氣,一邊詛咒著萬惡的體育考試,恍然間,回眸處,他倚在圍欄邊,勾唇輕笑,彼時,豔陽高照,偶爾有幾絲懶惰的風,他一手隨意地插進褲袋裡,就那樣笑著,簡直可以媲美,C大紫荊園裡,那開得肆無忌憚的喇叭花。

當是時,偌大的體育場,空空蕩蕩,她突然心血來潮,衝他大喊,“顧灝南,我不要你一直看著我,只是每年的三月十三,你要看著我,就算我看不見你,你也要看著我??????”

現在想想,那時的她,還真是被寵得無法無天了。

那時的太陽有些毒,曬得她臉紅,他撫上她的頰,彷彿無限迷戀,“你這樣,很好看。”

原來,他當時說話的模樣兒,在那個時候,就印上心子了。

古有,女為悅己者容,今晚,就當她最後一次取悅那個男人罷。

7點半出門,8點左右抵達金盛,門童換了,老套路,老地方,她一如三年前,駕輕就熟,門童刷了卡,朝她做了個請的姿勢,臨走,她衝他笑笑,生活不就是如此麼,物是人非,卻仍然要繼續。

她吸了口氣,推門而入,他背對她,挺拔而修長,立於落地窗前,嵌進窗外巨幅的星光璀璨,身側,是一桌華麗的美食,精緻而豐富。

“最後的晚餐?”坐定後,她故作輕鬆的調侃。

室內,光線很柔和,柔光下,俊顏卻是極冷,冷得她心子一顫,旋即自嘲地笑笑,是她自討沒趣。

她看得出,他在生氣,雖然不明白他在氣什麼,為她提分手?他生氣的顯著特徵,便是不愛說話,他那種人,性子本就寡淡,生起氣來,更是冷若寒霜。

她自顧自地用餐,邀約的是他,他愛憋便隨他憋去,他一向很能憋,憋了這麼久,也不見他內出血。

“很好吃?”他冷聲道,她吃得很愉快的樣子。

她揚起眸子,燦然一笑,“分手大餐,不吃白不吃。”

他驀地伸手,掐住她的下顎,拉至近前,他亦俯下頭,他們在圓桌中央對視,“你不用一再地拿分手來激我。”他望著她,眸底一片清冷,掌心的溫度卻能灼人。

她收起嬉笑,正色道:“為了證明我不是拿話激你,我再說一遍,”頓了頓,真真正經八百,“分手,顧灝南,我說分手,我要跟你分手。”

如果三年前的草草收場,才導致三年後的糾纏不清,那麼這次,她要認認真真地同他說分手,杜絕一切念想。

他豁然起身,連帶地,也制住她的臂膀,將她整個提起,她低呼一聲,卻還沒完,他一使力,腋下的撕扯迫使她妥協,朝他方向踉蹌而去。

行至近前,倏地,他又翻轉她的身體,她背對他,他扣住她的十指,將她壓制在巨幅的窗玻璃上,窗外,燈火搖曳,S城的夜景,光華璀然,她卻無心向此,這樣的姿勢,曖昧不清,她看不見他,莫名地不安,下意識地偏頭,想要將他納入視線,他卻像有意為之,將俊容掩在她腦後,薄唇抵住她的耳廓,沁著微涼,耳邊的呼吸,由淺入深。

“你愛上那小子了?”唇還貼著她,聲音很淡,若有似無般。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是認真地在同你說分手,與任何人無關。”她強作鎮定,呼吸稍微紊亂,洩露了一絲底氣不足。

他更埋進她的頸窩,噴薄著熱氣,“你這裡有一顆硃砂,你知道麼?”他一面說著一面吮上那粒紅痣,“很美。”他喃喃道,很醉人。

她縮了縮脖子,既癢且酥,他這樣纏綿,說得她心裡發怵,“你到底想怎麼樣,我都跟你說分手了。”她顫著聲,更像在哀求。

“你跟他上床了?”他繼續像個溫柔的惡魔,往人心窩上捅刀子,用那樣輕藐的語氣。

眸底的最後一絲熱烈,也消褪殆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