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不如我問你,你和王婉菲上床了?”
他猝然咬上她的肩胛,堅定地,他的痛,要讓她感同身受。
她死咬住唇,任他扣住的手漸漸收緊,任他嵌進更深,任她自顧自地疼。
良久,他鬆開唇,輕吻著他留下的齒痕,低聲地說著,“留在我身邊,其他的,我不追究。”
心寒透,她涼薄道:“你追究什麼,追究我跟人上床?我XX的沒你齷齪,你顧灝南不介意兩女一男,我XX的還嫌髒。”
他終於扳過她的身子,手骨卡住她的肩胛,竟比咬還要痛上十倍,她蹙眉看他,眉宇更添清冷,眸底卻竄動著火光,“我沒跟她上床,我他媽的沒跟她上床。”他朝她吼,她被他駭住,唇邊綻開苦笑,“看來你是真的愛我,一向冷靜自持的顧書記,竟然也為了我出口成髒,我該感到自豪麼,我相信你沒跟她上床,可是你要跟她結婚,遲早而已,到了那時,你還要我留在你身邊麼,你要我如何面對,你要我如何自處,顧灝南,你不能那麼自私,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放我走吧。”
他一拳打到玻璃上,耳邊帶風,她又是一駭。
他撫上她的頰,好似痛心疾首,“你就不能相信我麼,你要的一切,我都會給,我需要時間,你能等我麼,你能懂我麼?”
她抬手,覆上他撫著頰的掌,輕輕摩挲,“我懂,你有你的苦衷,這矛盾,不是你一人承擔的,是橫亙在我們之間,任你是顧書記,也無法僭越的,如果是時間的問題,三年尚且不能,這根本是死結,我們解不開,小舅,到此為止吧,我不怪你,我們都放手,歸回最初的位置,守望彼此的幸福,好不好?”
他吻著她流淚的眼睛,她闔著眼,任他吻著,淚流不止,他邊吻邊說,“傻瓜,為什麼要放棄,如果兩個人都放棄,我們就真的完了,如果你執意要放棄,那麼至少我還堅持著,我們就還有希望。”
她踮起腳,雙手環上他的勃頸,認真地回吻他,他有片刻的怔忡,旋即箍緊她的腰,將她更往上提,她雙腳騰空,背抵著玻璃,努力承接著,他微帶薄涼的席捲。
六十九,宴前
下午四點的時候,王婉菲拎了大包小包優雅地走進顧家,老爺子在庭院裡遛鳥,見了王婉菲,臉色和悅起來,待她走近,親和道:“婉菲來了,早了些。”
王婉菲顛了顛手裡的東西,微微地笑笑,“恩,給您帶了些補品,順便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顧景天先是吩咐下人接過她手裡的東西,轉而朝她,口氣很欣慰,“一把老骨頭了,難得你還惦記著,能有你這麼個孝順的孩子作兒媳婦兒,我也算老懷安慰了。”
王婉菲正色道:“誰說您老了,我瞧著,身子骨硬朗著呢!”
顧景天朗聲大笑,拍了拍她的肩,順道:“不老,不服老。”
王婉菲挽了挽袖子,作勢要踱進裡屋,“伯父,我進去看看,也幫把手。”
顧景天佯怒,“有下人呢,廚房的事兒,你這丫頭又客氣,”頓了頓,溫和道:“去吧,墨禾也在裡頭,忙活了半天。”
“誒。”應了聲,王婉菲大踏步地朝裡屋走去。
“包餃子呢,顧姐。”一面兒說著一面兒拉了條椅子,挨著顧墨禾坐下,動作是極自然,“我也幫把手,顧姐不嫌棄的話。”
“哪兒的話,都快成一家人了,什麼嫌棄不嫌棄地。”說著,顧墨禾邊遞給她透明手套。
王婉菲夾了撮肉餡兒,擱在玉透的嫩皮兒中央,一邊兒說著:“顧姐手藝好,這餡兒拌得勻細,還不帶半點兒肥膩。”
顧墨禾溫和地笑笑,“小北難得回家一次,那孩子從小愛吃餃子,偏偏又忌肥肉,有好幾次,就發現她偷偷地剝餃子殼兒吃,肉圓子積了小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