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絲毫沒有反抗之心,只隱隱的感覺,還沒完。
果然,困住她之後才是真正的刑罰開始,四面八方而來的冰尖刺進每一寸面板便消散,沒有傷口卻痛不欲生,如此反覆直到麻木,腳下的冰面升起冰錐,小鬼撤回法器,任她摔下,冰錐穿膛而過後便又消失了。霓漫天蜷縮著身子,已經分不清是痛還是不痛了,眼見著遍佈尖刺的軟鞭又要落下,她認命閉上眼,卻沒有感受到預料中的疼痛,睜開眼,行刑的小鬼不知何時走的,孟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似笑非笑的問道:“何必呢?你已經圓滿了。”
“這不是我的圓滿,我不認。”霓漫天搖頭,有氣無力的聲音異常堅定。白子畫讀不懂她眼中的情緒是什麼,卻第一次有想幹預考核的衝動,他要進這個毫無生機的悲涼的夢境把霓漫天點醒,把她帶出來。沒等他有動作,霓漫天就從夢境中醒來了,一臉輕鬆。
白子畫把視線從鏡子上移開,心裡就只剩下她是故意陷入夢境的想法,剛剛展開的眉又蹙在了一起。考核快結束,霓漫天才不緊不慢的出了魍魎森林,或許上天就是註定要讓她和花千骨糾葛在一起,她前腳剛出,花千骨後腳也出來了,還不偏不倚的撞在她的背上,害的她一個釀蹌差點摔倒。霓漫天穩住身形,正想轉過身看看罪魁禍首花千骨就湊了上來,快速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東方彧卿眼神飛快的閃爍了一下,也走上前來幫花千骨解釋:“姑娘,骨頭她一時匆忙沒站穩,確實不是有意要衝撞你的。”
☆、他怎麼來了?
霓漫天根本就沒打算計較,她也不願意和花千骨過多的糾纏,但東方彧卿一解釋就好像認準了她會不依不饒一樣,但是,她什麼都沒做不是嗎?呵。。花千骨,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所有人都幫著她?不過也好,既然是東方彧卿自己送上門的,那她也就不用客氣了。霓漫天笑的燦爛,狡黠的衝東方彧卿眨眨眼,用好像和他很熟悉的語氣說道:“你都幫她解釋了,這點小事,我當然是不會在意的。不過。。。”霓漫天故意停頓,把花千骨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而且毫不遮掩自己眼中的玩味和不屑,直到花千骨無措的低下頭才滿意的收回視線,花千骨有些失落,她第一次知道原來人的眼神可以這麼凌厲,好像能看到人心裡,可她又不知道霓漫天為什麼這樣看著她。東方彧卿微皺著眉,一臉不明白的表情卻又不出聲,任由旁觀的人誤會著。霓漫天是最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也沒那個時間和他兜圈子,當下她便將身體微微前傾,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道:“不過。。初次見面,異朽君的見面禮可不太討人喜歡。”霓漫天撤回身體,也不管東方彧卿狐狸般的微笑是什麼意思,冷哼了一聲拿過碧落劍就進了客棧。
不管前世今生,她霓漫天都不是吃啞巴虧的人,也就是因為這份直來直往的性子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從始至終都沒有人願意幫她,她就不明白,難道像花千骨那樣被人欺負著就是對了?她可不敢苟同。
散了心思推開房門,就見一人在窗前負手而立,周身圍繞著淡淡的銀色光暈,素白的袍子,襟擺上繡著銀色的流動的花紋,漆黑的雲發華麗而隆重地傾洩了一身,能夠這般飄逸出塵的人,不是長留上仙白子畫還能是何人?
他來幹什麼?霓漫天壓下心中疑惑,左右看了看才走進屋子,輕輕喚了聲:“尊上。”白子畫轉過身,驚為天人的眉宇面貌間掩不住的清高傲岸,略有些單薄的唇比常人少了些血色,淡然而帶著冰冷的目光,流洩如水如月華。他看著霓漫天,霓漫天也同樣在暗暗打量著他,她似乎能理解花千骨為何會愛他愛到那樣的地步了。那樣的清雅,那樣的淡漠,那樣冰涼如水一樣的眼睛,還有遠遠的骨子裡就透露出來的清冷,霓漫天突然覺得根本無法用任何詞語去描述他,任何描述出來的他都不是他。而正是因為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