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就透露出來的清冷把他隔絕在塵世之外,聖潔的讓人半點都不敢心生嚮往,半點都不敢褻瀆。
其實白子畫一生不負任何人,唯獨負了自己的一世韶光。哪怕對花千骨也是那樣深沉的愛,可惜卻不被人理解。她突然有些同情,不是對淡漠絕塵的尊上,而只是對一個男人,儘管前世,她和其他人一樣覺得他高高在上,不可觸及。白子畫似在看她,眼中彷彿又從未有她,素衣如昔,猶如身處另一個時空,任憑她眼中情緒如何變幻,也未有一絲動容,只是那樣冰涼而平緩的問她:“為何要入長留?”霓漫天怔了怔,她哪裡引起了白子畫的注意,是因為花千骨?雖是這麼想著,嘴上卻答:“尊上,漫天進長留只是想拜師學藝,沒有任何不好的想法,如果是做錯了什麼,請尊上責罰。”霓漫天忽地跪下,明眸澄澈如水,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這一世在她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尤其是歷經了千年孤寂的歲月之後,她的心境早已是非昔比,骨子裡不自覺透露出的清雅出塵較之白子畫孤冷絕塵的氣質不差半分,反倒融合的恰好,像一副自然天成的畫卷,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兩人的眼中過於淡然的沉隱。便是這般,也足夠那自以為隱藏的很好的人石頭心上添上一層層的裂痕了。
白子畫冷淡的眉梢上豎起一絲褶痕,雖只是一瞬,但對於人前一向嗇於表情的他已然是不易了,他未再多說一語,連看都沒有看霓漫天一眼從她身側走過,風揚起衣襬,貼著霓漫天的長髮拂過,淡淡的餘香環繞,不知記在誰的鼻尖在心裡蕩起一層微小的漣漪。
☆、變化
次日,眾人跟隨落十一來到懸崖邊進行第二關的考核,雖說考生只要走到對面山崖就算過關,但下面是看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兩邊山崖又只有三根鐵鏈連線,兩根在上一根在下,期間有飛鏢迴旋,一不小心就會受傷,眾人一時都有些膽怯不敢上前。如前世一樣,考生中只有朔風和霓漫天最為出眾,這種情況必須有一個出來打頭陣,眾人自然把目光下意識的就聚集在他們身上,霓漫天一見沒人上前無奈的走了出去,長留的考核莫說她已經經歷過一次,就算沒有,她仙骨早成,這些對她來說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只是自從見過白子畫,她才知道自己的隨性而為已經引起了不必要的注意,她這一生只想自在灑脫的活著,保護好爹爹和蓬萊,除此之外再無所求,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才一直沒有上前,不過倒也奇怪,她明明記得上一世是朔風先過去的,可看看他,根本就沒有要動的意思。
朔風見霓漫天遲疑,以為她是害怕,就拉住了她,霓漫天手剛搭上鐵鏈就被拽到了身後,一看朔風擋在她前面,扔下一句“我先來。”就先一步走了。霓漫天有一刻的晃神,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不時左閃右避躲開來回迴旋的飛鏢,也不管身後的議論聲,裝作害怕的樣子,其實她怎會不知自己這樣一小步一小步的移動才是最危險的,不過也只有這樣才能不那麼惹人注意。所謂當局者迷,說的就是霓漫天,有心人早已經盯上她了,現在這樣只會顯得刻意,反而更加讓人懷疑。
正分神間,飛鏢的數量突然增加,從終點處又飛過幾枚,霓漫天慌忙躲過,身體只能緊靠著左邊的鐵鏈,又一個旋身躲過身後的飛鏢,霓漫天皺了皺眉,藉著躲飛鏢暗中四下觀看,那站在高處,淡漠如冰的人可不就是白子畫!白子畫四周都是樹木綠蔭,再加上又有結界護身,不用隱藏也很難被人發現,白子畫見霓漫天盯著她眼中冷意更甚,又是幾枚飛鏢快速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