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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絲毫不弱的盯著他,眼神裡的狠戾之色沒有任何的消退,依舊冰冷一字一頓的說道:“今天你要敢動我爹一根毫毛,不跟你不、死、不、休。”

“我不知道你看中我哪一點了,但是我知道我現在對你很重要。如果,今天你動我一根毫毛,我必定自絕在此,讓你什、麼、都、得、不、到。”最後的每一個字都是緊咬著嘴唇發出的,下嘴唇已經有了鮮血流出。

溺死鬼看了看李傾政,面色也是更加的陰沉:“我在雲荒闖蕩這麼多年了,這是第一次被一個還沒有踏入修行之門的螻蟻威脅。這讓我很憤怒,你以為你能夠威脅到我嗎?”

“你大可以試試,我想你也不願意看到魚死網破的局面吧?”李傾政一眨不眨的盯著溺死鬼。

溺死鬼右手一緊,蓄滿真氣憤然朝面前一掌拍出,方圓數尺的一個大坑出現在眼前,激起滿地的煙塵。神色複雜的看了李行政一眼,狠狠的撂下一句話:“小兔崽子,你是第一個沒有任何修為而膽敢威脅我的人,如果不是我今天一定會把你斃在我的掌下。哼!”

說完這句話,朝躺在地上的鷹鼻子走去,為鷹鼻子度過兩道真氣,為他回覆著受損的肺腑。然後,再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從中倒出一個青色的藥丸,餵給鷹鼻子服下,幫著他盤膝坐下恢復元氣。

李傾政用盡全力喝完最後幾句話,也因為力氣不支再度跌倒在地上,氣喘噓噓也沒有力氣再動。

等到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成歌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步三晃的朝著已經倒為一片廢墟的客棧走去。慢慢的走去,慢慢的走去,一步三晃一步一搖,一陣風吹來似乎就能把他吹倒一樣。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著這個少年,都看著這個少年掙扎著向前不顧自己的的安危也要向前去。一步一頓,每走一步都要停下來休息好一會兒,蒼天也為之悲愴。本來一早已經放晴的天空開始陰雲密佈,深秋的天氣本來就是陰冷的,在這種陰雲之下,每個人的心緒都變得低落。

“老闆,老闆娘,你們在哪兒啊,老闆,老闆娘”成歌的聲音已經變得嘶啞;在悽風苦雨的的號叫下,更顯得淒厲和哀傷。這個無助的孩子向天地發出吶喊,向廢墟中喊叫著那兩個平時又愛又恨,現在卻感覺悽苦悲涼的名字。在場所有清醒著的人無不感到一種空落落的絕望和無助,連一貫見慣了鮮血和死亡的鷹鼻子和溺死鬼也鼻尖微微有些發酸。對於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來說,最痛苦的莫過於摯愛的雙親在他的面前離去,莫過於一個為他遮蔽整個雲荒帶來的寒冷的小屋在他的面前轟然塌去。

半天沒有任何應答的廢墟里,傳出來的只是令成歌心碎的絕望。孩子絕望的呼號,任然不能改變這冰冷的蒼天的決定,這是多麼讓人肝腸寸斷啊。漸漸低沉下來的呼喊,漸漸微弱下來的呼叫,漸漸絕望的心緒都在折磨著這個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年,折磨著這顆柔弱的心臟。

怔怔的看著廢墟,嘴裡的呼喊聲漸漸也沒了。時不時還有一兩聲低聲的呢喃,和輕聲的啜泣只是這一切都變得微弱。成歌頹然的跪倒在地,如果不是兩手撐著面前的地,只怕他一下子就會倒在地上無力再起。跪在溼漉漉的泥土上,成歌茫然失措。腦海中一遍遍的回想著和老闆、老闆娘在一起生活的日子。

“死鬼,你看這個小傢伙好可愛啊,不知道是誰在這大雪天放在咱們客棧門口的。我們也沒有一兒半女的,我們就把他收養了好不好?好不好嘛!”

“清兒,你說的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好了?再說了,我也挺喜歡這個孩子的,就把他當做我們的孩子吧。”

“濟蒼,你說我們給他起個什麼樣的名字好呢?”

“要不就讓他跟著你姓。這樣,這孩子既然是我們在雪天裡撿到的,我們就叫他祖天雪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