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與王后吵起來了。”
可續夫人原是陌月公主從楚國帶來的侍女之一,前年被梁王賜婚。小兩口都是脾氣和順言語不多的人,日子過得平靜無波。夫人想念舊主人,不時地進宮探望,因此朝臣中小方將軍的訊息格外靈通。
梁王與王后的關係一直很僵,但像這樣的公開爭吵還從未有過。
見文諾只是皺一皺眉,並沒有起身的意願,可續急了:“他們是為了你!”
文諾有些吃驚:“我?為什麼?”
梁王與小文將軍的關係是眾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其間分寸,成深一直把握得很好。不要說與王后起衝突,連朝臣當中都沒有對此非議的。
這一次是怎麼啦?
見文諾還在猶疑,可續等不及地扯過他手將他硬拖起來:“走,跟我進宮去!”
已經太晚了。
他們趕到王后常居的儀和殿時,只聽得殿內外一片嚎啕,聲震屋宇。
可續大驚,顧不得招呼文諾,獨自急急忙忙朝裡邊跑去。
看著那個身影消失在殿門內,文諾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正掙扎在走與留之間,有個聲音在他身旁幽幽響起:“你來做什麼?幸災樂禍?”
“不是——”
文諾本能地否認,還沒看清那個人是誰,已經被人撲上來在身上抓了好幾下,傷處頓時火燒火燎地疼起來。
年輕男子身量較高,茗燕伸長了手臂也只夠得著他的下頜與頸項,在這些地方留下幾道血痕。
這樣的懲罰顯然不能使忠心的侍女怒氣消解,被其餘宮人攔住的她口中猶自叱罵著:“狐狸精!都是你害的!你連個孩子都不能放過嗎?我們公主從來就沒跟你爭過什麼,小全就是她的全部世界,為什麼連這唯一的安慰都要奪去?”
這指責來得莫名其妙。文諾捂著滲血的地方,不明所以地搖著頭,根本無從分辯。
“看起來,在他心裡,還是你更重要。”一個懶懶的聲音突然在廊柱後響起。
現場一片毛骨悚然的寂靜。
清風拂過,一個紫衣人出現在文諾身後:“他居然不肯將你交給我,來換取他兒子的性命。所以,你被這小姑娘罵,並不冤枉。”遊危將唇湊到文諾耳邊,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你這害死人的狐狸精。”
“你、你要幹什麼?”一個膽子較大的內侍拔出劍來,對準這個來路不明的陌生人。
遊危怪笑一聲,將壓在文諾頸上的朴刀逼進幾分,後者滲血的傷口又多了一處。
“全部退後!”
在遊危突然發出的吼聲中,眾人悄悄互相窺視,默然後退。
“很好。”遊危的手鬆開一分,刀刃離開了文諾的肌膚,然而那傷處的血卻流淌得更快了。
“混賬!你到底想怎麼樣?”
一個男人努力壓抑怒氣的低吼聲在走廊盡頭響起。隨著成深和他的後宮一干人等的出現,原本空闊的迴廊登時顯得狹窄許多。
遊危貌似無辜地瞪著大眼睛:“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我想離開這裡。既然你為了他捨棄兒子,總不能眼看著他死在你面前吧?真要那樣,豈不成了兩頭落空?”
恐怖的靜默中,成深咬牙的格格聲清清楚楚。過了許久,才聽見他沙啞著喉嚨問道:“你想要什麼?”
挾持者從容一笑:“聰明的王,還用我說嗎?先叫你的人統統讓開,然後,給我準備兩匹快馬。”
梁王逼近一步,仔細打量著面無表情的被綁架者和綁架者:“什麼意思?難道,你以為小諾會跟你走?”
“這個可由不得他。”遊危冷笑一聲,刀刃重回文諾脖頸,劃出一道新的傷口。
“住手!”成深太陽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