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傷害!”
姜力琪苦笑一聲,沒有回答。
春天的夜晚,潮溼而溫暖。
東行在街角與同伴告別,正要發動借來的小Polo往租住地開去,手機響了。
“喂,誰啊?”被打擾的感覺讓他的語氣不很和善。
那邊傳來的聲音很平靜:“李東行,你嗑藥嗎?”
“你、你胡說什麼?”東行後脖頸上的汗毛全體站立起來,握著手機的手開始顫抖,“這種話也能混說的?”
那個聲音仍然是平靜的,卻讓人無端覺得恐懼,彷彿那是暴雨前夕的平靜:“如果不是因為嗑藥被人脅迫,你為什麼要陷害我?”
☆、第四十二章
公元九一五年初秋,梁國都城。
風吹過池塘,帶著幾分蕭索。枯黃的竹葉隨風起舞,沾在孑然佇立的男子髮間,流連不去。
似乎是承續了那個令他愛恨交加的人的品位,年輕梁王最近也開始穿起黑衣服來。與黑衣文將軍給人的清冷出塵印象不同,梁王日漸消瘦的高大身軀裹在這暗沉冷寂的顏色裡,整個人都變得陰鬱了許多,充滿威脅感,令觀者望之生畏。
不知過了多久,成深終於決定離開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
最偏僻的宮殿角落,青瓦白牆,圍繞著幾間狹小的茅舍,樸素得令人不敢相信它會出現在這裡。
守在院落外面的幾個宮人見了梁王,都畢恭畢敬俯首行禮。成深卻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徑直邁步進入院門,直闖內室。
最裡側的房間裡,窗扉緊閉,奧熱得猶如盛夏的一角徘徊在此不曾離去。擱在地中央的兩隻大炭盆中,白熾的火焰正熊熊燃燒。
成深掃了一眼擱在床頭的一副食具和其間已經冷透的飯菜,語調刻意地冷淡:“還是不吃?我勸你適可而止吧,這麼犟著有個屁用?反正外頭人只當你已經去國離家,沒人會想到來這兒找你的!”
被烏黑髮亮的鐵鐐牢牢鎖在床檔上,文諾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神卻依然倔強倨傲:“原本就沒有任何人會來。你就是殺了我,也沒人會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梁王誇張地仰天長笑,笑得眼角都溢位了淚花。
許久,他收斂起笑容,大手探進文諾敞開的領口,強迫少年袒露出右側肩頭。
深凹的鎖骨旁,潔白的肌膚上赫然是一個赭色的不規則疤痕,隱約可以辨出是一個“深”字。
“想激我?我怎麼會捨得殺死專屬於我的東西?你若死了,要我怎麼恨你?!”
男人的手指一路向下,移動到少年袍襟下襬,撫住他的大腿內側。少年身上,居然除了這件黑色短袍什麼也沒穿。
“也許,我該在這兒也烙一個記號。”
沉默的冰山終於裂開一道縫,少年憤怒地斥道:“你這個瘋子!”
成深咧嘴一笑,用手惡意地在少年身上掐了一把,觀察著少年忍痛的表情,若有所思地答道:“沒錯,我是瘋子。從愛上你的那天起,就已經瘋得無可救藥。”
那個聲音絕不比炭火爆裂的聲音更大,卻還是引起了成深的警惕。他猛地迴轉頭,渾身一顫,刷地拔出佩劍:“什麼人?”
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房間東北角的高個子年輕人坦然一笑:“真是讓我傷心啊,梁王陛下!才隔了幾個月,你就不認得我啦?不久前我們還曾並肩作戰過呢!”
“林、之、安?”梁王不確定地說著對方名字,劍尖紋絲不動,“你想做什麼?”
之安低聲笑道:“你說呢?”話音未落,已經揮舞著兩把朴刀衝上前來!
成深冷冷一笑,急退兩步,從容地揮劍迎上。
刀光劍影間,只看見兩人身形急速變化,速度皆是快得連他們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