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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真是嗑藥?”大鬍子一拍自己腦門,“這些玩搖滾的孩子,怎麼都這樣?”

文諾咬咬下唇,沒說話。

“不行!”

重重的一巴掌,正拍在文諾腦袋旁邊牆壁上,把他嚇一大跳,長睫毛撩起來,漆黑的眸子看定怒氣衝衝的遊危。

“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帶你去找申東官!”

遊危扯著小孩胳膊走出好幾步,錢導才想明白其中關節,叫著:“我也去!”

“您還是留在這兒對付記者吧,錢大師。”

“咹?”

錢大師條件反射地回頭,卻只見空空如也的走廊,再回頭已經不見了那兩個年輕人的蹤影。

已經是深夜,街燈忽明忽暗,映在副駕駛座那個沉默的人側臉上,是一幅黑白蝕刻畫,輪廓分明而柔和,讓人看了心底似有暖流脈脈湧動。

修長秀美的手指握在方向盤上緊了又緊,遊危抿了抿嘴,終於忍不住問:“你和吳鳴,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唔。”

意義不明的一個語氣詞。這就是能從小孩嘴裡得到的回應。

遊危非常不滿,狠狠瞪他:“你丫能不能痛快點?木頭人似的,一錐子扎不出血來!我就不信,你倆那麼多年下來,能說斷就斷了!”

“不斷又能怎樣?”文諾抬手去拿擋風鏡前的煙盒,被遊危一巴掌打在手背上,只得收回手來,“死乞白賴求他回頭?我做不到。”

遊危將操縱桿朝前推,猛踩油門:“吳鳴什麼時候心腸變這麼硬了?”

沉默了片刻,文諾才回答:“他不是那樣的人。”聲音低沉如耳語。

“哈!”遊危怪笑一聲,“他是什麼樣的人?誰又真正知道誰?”

回應照例是沉默。

遊危甩甩額髮,深吸一口氣:“你認識他多少年了?”

你的心腸才叫硬呢,哪兒疼往哪兒戳。文諾腹誹著,口裡卻順從地回答:“十五年。”

七歲的稚童,孤零零北雁南飛來到這座陌生城市投奔唯一的親戚,在樓門口,遇見那個笑容如春風般和煦的鄰家少年,從眼神相逢的那一刻起,時光荏苒,原來已經匆匆過去了這麼久。

這麼久,久到愛與恨的滋味都已經沉澱入骨,忘得了忘不了都已沒有分別。

“我和他,認識二十六年了。”

“啊?”

遊危開啟轉向燈,轉動方向盤將車緩緩駛向路旁,停了下來:“所以你看,我認識他的時間比你長得多得多,我比你更瞭解他。”

雙手突然被緊緊抓住,文諾感覺到對方掌心的溼潤,有些驚詫:“遊危哥——”

“吳鳴他——”擔心刺激到死心眼的小孩,遊危小心著措辭,“他是個非常好勝的人。表面好好先生一個,其實內裡比誰都堅定,一旦他想好了的目標,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止他。愛情對他來說,真的不那麼重要。你明白嗎?”

文諾悄悄抽了一下手,沒能抽出來。遊危看似陰柔,實際上力氣不比任何人小。

“我、我知道。男人當然應該以事業為重………我又幫不上他。而且,我做了錯事………”

遊危嘆口氣,攤開手心,望著掌握中那兩隻皙白修長的手。兩個男人都是手形優美骨節勻稱的型別,襯在一起煞是好看,像一幅浪漫派的油畫。

“為什麼不告訴他當初叫人偷拍你倆是我出的主意?”

“喜歡了,就算我殺了人,他也會想出一百條理由為我辯護,不喜歡了,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個錯誤。跟你有什麼關係?”

遊危猛然一震,從來是我行我素遊戲世間的一個人,心底竟像被狠狠剜了一刀,痛不可擋。過了好半天,他才緩過勁來,柔聲問:“其實你是知道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