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猶豫了半晌,才說道:“那成吧,完事給我打個電話,我去接你。”
白洛因不敢再反駁了,連連點頭。
走進咖啡廳,方奎已經點好茶等著了。
白洛因落座後,對服務員說:“來杯脫□□的美式吧。”把面前的茶推在一邊。
方奎眯著眼:“怎麼?怕我投毒?”
“那倒不是。”白洛因脫下外套,“喝不慣,而且怕晚上睡不著。”
方奎敲了敲桌面,凝視著白洛因道:“你倒是沒帶顧海來。”
“你不敢惹顧海,卻敢叫我這個曾經差點為你所害的人出來?”白洛因直截了當地問。
方奎一愣,笑道:“因為你明事理。”
白洛因也提起嘴角:“明事理不代表不會報復。”
方奎被這利刃般的眼神逼得一顫,他移開目光,“燈架的事,我道歉也沒用,你要怎麼樣悉聽尊便,但和顧主編沒有關係。”
白洛因抿口咖啡,淡淡說:“我知道。”
“那就好。”方奎鬆一口氣,“顧海和他已經大有嫌隙,這些話他根本沒法坐下來聽。”
“你說。”
“聽說你被學校處分了?”方奎試探地問。
白洛因分析著訊息來源,卻不知到底是誰告訴方奎的。他也沒有深究:“留校察看而已。”
方奎點點頭,“這點放心,有人保你,這個紀錄遲早消掉。”
白洛因調笑道:“還有貴人願意幫我?”
方奎有些尷尬,清清嗓子說:“畢竟不是學校的人,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
白洛因神色一凜:“不是顧海他家的吧?”
“那你告訴他了?”方奎反問道。
白洛因摩挲著杯碟,“沒有,這個絕不可能。”
“那就不是他家的。”方奎笑得神秘,明明和白洛因相似的眉眼,卻多了幾分老成。
“你和顧海這條路,很有可能走不下去。”方奎掀開杯蓋,茶香四溢。他輕輕吹開茶葉,緩緩說道:“有人愛喝咖啡,有人愛喝茶,個人喜好本來毋需置評,不過要是礙著他人的程序,那就成了眼中釘,肉中刺了。”
白洛因咀嚼著這句話的意思,心中的迷霧逐漸密佈。
方奎呷口茶,“我不會幫你,但更不會害你,顧主編也是如此。”他緊盯白洛因的雙眸道:“你只要記住這點就夠。”
白洛因臉色微斂:“你這是拉攏我?”
“當然不。”方奎氣定神閒地說,“你能坐下聽我說完,就已經給足了面子。我只是需要一個能信任顧主編的人,發自內心地信任。”
白洛因挑挑眉:“憑什麼?”
方奎又諱莫如深地笑了:“憑你夠聰明。”
☆、如何保守秘密
另一頭的顧洋正在換藥,普通人被顧海那麼暴打,起碼一個月不能下床,得益於每天運動的好習慣,顧洋雖說還需住院,但已經能在方奎的攙扶下溜溜彎了。
“麻煩您了。”方奎星目微含,禮貌地笑著對換藥的護士說。姑娘臉上飛起紅暈,又聊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地離去。
顧洋感嘆:這真是個看臉的世界,要不是自個兒臉上還纏得跟木乃伊似的,這樣的小妞還在話下?
一聲呼喚把他拉回現實。
“該吃藥了。”方奎按著醫囑,把九種藥一一倒好,遞到顧洋跟前。
見對方毫無反應,他提高音量:“讓你吃藥呢,給個動靜。”
顧洋一挑眉:“你小子出息了?”
方奎換上恭敬的笑容:“顧主編,您還是吃藥吧。”伸出的手卻沒有收回的意思。
顧洋不接也不推,嘴角勾起弧度:“你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