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見林純鴻,言語儒雅,暗自吃驚。
歌姬也說不出什麼名堂,只說他們互相稱呼為別山、思及和起田。二人也不知這三人是誰,便悻悻然回客房。鄭天成見林純鴻萎靡,便說道:“你說缺鐵,我倒想到一個法子。”
果然,林純鴻精神一振,問道:“什麼法子?”
“農具都是用鐵做的,我們買一些農具不就行了?只是那些農具鐵質太差,回爐找個鐵匠重煉一下即可。”
林純鴻拍手笑道:“這真是個好辦法,什麼農具最重呢?對,就買最重的錘子,多買一些就可以了。”
“但一次購買那麼多錘子,官府還是會懷疑的。”鄭天成質疑道。
“這次我們帶了十個伐木工,讓他們分散各地,每人購買幾個。”林純鴻越說越得意。
“只可惜這樣還是太少,造不了多少武器!”
“沒事沒事,先挺過這關再說。”
二人說幹就幹,不出兩天,便透過伐木工收集了六百多斤鐵料,林純鴻估摸著回爐重煉後,也差不多能打造一批武器應急,便和鄭天成從荊州逆流而上百里洲。行至三王廟這個地方,便發現有三隻小船圍著一隻扁舟,艄公已撲到在船後,不知死活,幾個人正試圖登上被圍著的小船。林純鴻等人一看便知有人遇到江匪了。
林純鴻吩咐工人搖櫓上前,工人們明白,林純鴻想拔刀相助了,由於工人們都習練了將近兩月的戰陣之法,現在見江匪又不多,便都躍躍欲試,把船搖得飛快。一眨眼,便離江匪只有一箭之地。
林純鴻彎弓搭箭,叫道:“兀那江匪,趕緊滾開,否則爺爺就放箭了!”
那江匪頭見有人干涉,便罵道:“你走你的陽關道,爺爺走我的獨木橋,不要多事!否則爺爺我將你們一起沉入江中!”
威脅之後,見林純鴻等人仍然飛速而來,便對江匪命令道:“先解決後來的,這隻船跑不了!”
眾匪調轉船頭,奔林純鴻而來。
只見林純鴻瞄準江匪頭,不經意間鬆開手指,箭支直奔江匪頭而去,江匪頭一直凝神看著林純鴻手頭的弓箭,見箭飛來,用朴刀撥開,正待哈哈大笑,鼓舞士氣,只見又一支箭飛速而來,還未反應過來,箭支深插入喉,江匪頭倒地而亡。
原來林純鴻心知江匪頭有備,第一箭難以傷敵,發完第一箭後,以極快的速度又射出第二箭,果不其然,江匪頭中箭而亡。眾江匪見頭兒已亡,發聲喊,三隻船四散而走,林純鴻也不追趕,望剛才被劫船隻而去。
被劫船隻中的三人正是瞿式耜、張同敞和艾儒略。瞿式耜躲在船艙中看得分明,見林純鴻兩箭斃匪首,眾匪逃亡,乃出艙叫道:“哪位壯士相救,在下在此謝過!”
“些許小事,不足掛懷,有匪為禍,人人得而誅之!”林純鴻立在船頭,朗聲喊道。
三人正覺得這語調聽得很熟悉,待看到鄭天成從船艙中鑽出,方恍然道:“原來是故人!”一時稱謝不已。
鄭天成不會武藝,剛才正按照林純鴻的吩咐躲在船艙裡,待鑽出來看到瞿式耜三人,大喜,對林純鴻說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三人便是我們那天遇到的三人!”
幾人會面,互通了姓名,便相邀至枝江縣城喝酒一敘。
“瞿某蹉跎多年,於朝廷無一功,現今只好寄情于山水,了此殘生!”酒過三巡,當林純鴻問起瞿式耜的打算時,瞿式耜答道。
艾儒略見林純鴻箭術了得,用他不熟練的漢語讚道:“今日多虧遇到小兄弟,否則我等只好跳到江裡餵魚了!”說完,拿起林純鴻的弓,觀看片刻,說道:“這只是普通的獵弓嘛,要是用強弓,就不需要發第二箭了!”
林純鴻尷尬的笑了笑:“那強弓乃軍國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