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毛巾擦了臉。李鸞兒又拿過一套乾淨清爽的衣裳幫他換上,嚴承悅一邊換衣服一邊笑:“下雨的時候都快要到家了。倒也用不著專門尋地方避雨,有那時間還不如走快些早些回家呢。”
嚴承悅換好衣裳,瑞珠已經端了薑湯水進來,嚴承悅接過來慢慢喝著。又交待一聲:“瑞珠,你給嚴一嚴二也弄兩碗姜水,別叫他們受了寒氣。”
瑞珠答應一聲便再去煮姜水。李鸞兒聞了聞那薑湯水,只覺一股子沖鼻的味道。便尋了些紅糖放進去:“味道也太沖了,瑞珠這丫頭不知道里邊放了多少薑末,你也能喝得下,多放些糖散散味道。”
等嚴承悅將一大碗的薑湯水喝完,李鸞兒推他去浴室泡了個熱水澡,這時候雨下的越發的大了,便跟天上有人用盆往下倒水似的,澆的地上砸了許多的坑坑窪窪,地面上濺起的雨水都成了白色的煙霧狀,高處的雨水匯成一條溪流直朝低處流去。
嚴承悅隔著窗子瞧了一眼皺皺眉頭:“街面上低窪處恐怕雨水已經沒過腿彎了,這場大雨不知道要淹掉南城多少人家呢。”
京城地勢北高南低,南邊本就住著貧民,地勢又低房子蓋的又不堅固,每年雨季裡都要有許多人家房屋被雨水沖垮,有那老弱病殘被大水衝沒送了性命。
李鸞兒也朝窗外看去:“據說今年春便有人上書官家怕是今年雨多,官家沒理那奏摺,倒是柳木倒也辦了件正經事,春天沒雨的時候僱了許多人工將京城的排水管道疏通了一番,南城那邊也修了好幾條排水渠,今年應該比往年好上一些。”
“但願吧。”嚴承悅嘆息一聲。
這時候,李鸞兒似是覺得一陣涼風吹進來,身上透體的寒意,她趕緊拿了床薄被蓋到嚴承悅身上,又將他抱起床到床上,自己坐在床邊問:“且先別說這個,這幾日你早出晚歸的,到底將周家的事情打聽好了沒?”
說起周家事,嚴承悅眉頭皺的更緊:“這周家……恐怕真不是什麼良配。”
“到底怎麼了?”
李鸞兒一驚趕緊追問起來。
“原這親事是祖父訂下的,那周家小子小時候瞧著也好,是個老實沉穩的,前幾年又考中舉人,倒也是前程似錦,我便想著這親事應該是錯不了的,再者,親事訂了這麼些年,周家逢年過節的也都來拜訪,年節禮也從未斷過,我也想著周家是知禮本份人家,倒是沒有查過他家的事,也沒有仔細瞧過周家小子的人品,哪知道如今這一查,實在叫人心涼的緊。”
嚴承悅一行說一行搖頭,神情間對周家小子實在不滿。
李鸞兒握了他的手問:“到底如何,你好好與我說一說。”
嚴承悅想了一會兒才仔細的和李鸞兒分說:“說起來,周家老爺子單名一個頒字,在清流中很有幾分名聲,與宛秀訂親的是他的長子,單名一個勤字,小時候瞧著這周勤倒也人如其名,讀書很是勤快,做事情也有章法,想著長大之後應該也錯不了,誰知道,人是大了,卻是……用你的話來說是長歪了。”
一句話說的李鸞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歪了?是越長越醜還是怎的?”
嚴承悅直搖頭:“倒也不是相貌如何,我瞧著他的品性很有些問題,”
將李鸞兒拽到床上,嚴承悅擁了她小聲說著:“周勤原有一好友,比周勤大上幾歲,前些年秋闈出了事,他這個好友因家境貧寒又沒有什麼權勢,便被牽連了,他一時想不開便自己將自己氣死了,臨死前,這人託付周勤照顧他唯一的妹子,周勤倒也好,將人家的妹子照顧了許多年,到如今,那女孩子已經二九年華,都是老姑娘了,周勤卻也不說與人家娘子保個媒,好好的將這位娘子嫁出去,卻是仗著照顧人的關係,和……和這位娘子勾搭到了一處。”
“啊?”
李鸞兒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