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聲:“不會吧,他怎麼……如此的不知羞恥,那個,那個姑娘就樂意?”
嚴承悅微一嘆氣:“那姑娘也不是什麼好的,瞧著性子柔柔弱弱的,可最是有心計不過的,她和她兄長父母雙亡,從小相依為命長大,她兄長能夠讀書並且參加科考,可都是這姑娘出的力,也不知道她是如何運作的,一個小姑娘竟然用不了多長時間便能賺回些銀子來,雖然也沒怎麼改變家境,可到底是叫她兄長讀書上進了,她兄長一死,這小姑娘實在不甘心,正巧周勤來照顧她,她就想著法子的勾著周勤,時間久了,一來二去的兩人就有了那麼幾分意思。”
李鸞兒一邊聽一邊道:“如此說來,這周勤確實不怎麼著,若是他和這位,這位……”
“楚姑娘。”嚴承悅一笑。
李鸞兒連連點頭:“他如果和這位楚姑娘斷不了,宛秀嫁過去之後怕是要吃虧的。”
“若單隻這一件事情也就算了。”嚴承悅越說越是窩火:“可週勤房中還有好幾個紅袖添香的美貌丫頭,我叫人打聽周家的下人,據說周勤對這幾個丫頭也都極不錯的,周家老夫人很有些意思要將這幾個丫頭作為周勤房裡人。”
“這可不成。”嚴承悅的話未說完,李鸞兒就一個勁的擺手:“咱們家家風清正,從祖輩起就沒有納妾的,後院更是乾淨的緊,宛秀妹子從小在嚴家長大,哪裡見過那些後院的妻妾紛爭,這丫頭性子通透又是個仁善的,真嫁到周家,周勤再弄上那麼一個友人之妹,且又有紅袖添香的美丫頭,以後不知道生出多少事端來,我想想就替宛秀著急,我瞧著這門婚事也是不成的,不是什麼良配。”
嚴承悅攬著李鸞兒的手緊了緊:“說起來,這事咱們還真得感謝張夫人呢,若不是她別有目的的通風報信,咱們還想不到要徹查周家,說不得宛秀就這麼嫁了,到時候吃了虧可尋哪個哭去。”
李鸞兒想了好一會兒才道:“周家的事怕是不成的,咱們想個法子叫這婚事黃了,不過,康氏所說的義忠侯府如何,義忠侯世子怎麼就瞧中宛秀的,這事也得多思量思量。”
“這事我也打聽了。”嚴承悅辦事效率還是蠻不錯的,幾天的功夫將周家和義忠侯府都查了個遍。
見李鸞兒認真的等著聽他分析,嚴承悅多了幾分驕傲之色,挑挑眉笑道:“說起來,義忠侯世子這人倒是不錯,雖然說出身侯府,可為人卻極清正,且義忠侯府後院妻妾紛爭不斷,世子的母親就是吃過那些妾室大虧的,世子小時候還被毒害過,所以對妾室通房很是深惡痛絕,從小就立誓長大必尋一個與他性情相投的美嬌娘為妻,一旦選中妻子,便絕不會去做對不住妻子的事情,一生一世必只妻子一人,到如今那世子爺房中沒有一個丫頭,且友人請約去青樓他從來都不去,很是能守得住。”L
第四一零章蹊蹺
李鸞兒翻身坐起,認真的盯著嚴承悅:“你的意思是說義忠侯世子可稱良配?”
嚴承悅搖頭:“雖說世子持身極正,可是,義忠侯府關係太複雜了些,如今的義忠侯夫人也不是世子爺的生身母親,義忠侯夫人也生下一子,說不得她打算叫她兒子繼承爵位,侯府內一直爭鬥不斷,宛秀嫁過去難免受不住,另外,我也悄悄查了一下,義忠侯和就藩的幾位王爺關係都好,你也知官家如今和宗室王爺們心中有些隔膜,說不得哪一日就生出事來,到時候義忠侯不定要受牽連,因此,世子也不是良配。”
聽嚴承悅分析了這麼一大通,李鸞兒頭都疼了:“這個也不成,那個也不是,宛秀到底要如何?”
“這事怕還得問問宛秀的意思。”嚴承悅笑了笑:“咱們幫她將訊息打聽清楚,利弊得失分析好,如何取捨端看宛秀,抽空你好好問問她,叫她做個決定,省的以後她過的好與不好的咱們做了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