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也是,李鸞兒聽的不住點頭,認為嚴承悅說的對,且也認為嚴承悅為人極開通,便是這個時代,很少有嚴承悅這樣尊重女子意思的男子,大多數為人父兄的都是自己替家中女兒做了決定,好與不好的,誰也沒有問過女人自己是怎麼個主意,心裡是怎麼想的。
“得空我問問宛秀。”李鸞兒起身瞧瞧外邊天色,見天氣還是很陰沉,雨下的也很大,很有一種要下到天長地久的感覺,不由又有幾分擔心:“這樣的大雨。也不知道咱們莊子上那些莊戶們能不能挺得過去。”
嚴承悅笑道:“前些日子我已經叫人將莊子外的堤岸加固,莊戶們的房子也都又重修了,今年是不怕被大雨沖垮的。”
李鸞兒這才放下心來,同時又將從裴大娘子那裡得知的宮中情形講了出來,嚴承悅想了許久才道:“叫賢妃莫理會,由著別人鬧騰就是了,總歸只要你我還有兄長不犯錯。賢妃在宮裡謹守本分。官家無論如何都不會動賢妃的。”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李鸞兒聽了嚴承悅的話彷彿吃了定心丸:“我原還想著叫嫂子去宮中瞧瞧,如今倒是不必了。”
兩人又說了好一會兒話,眼瞧著天陰的雨中不點蠟燭便瞧不清楚人影。兩人也覺得無聊,再者李鸞兒又怕嚴承悅淋了雨再有個好歹的,便早早的睡了覺。
又過兩日,李鸞兒還未抽空去尋宛秀問她的意思。卻不想宛秀那裡出了事。
卻原來這日下了一日大雨,第二日倒是天氣晴朗。正好林氏得了寧家老夫人的邀請帶著宛秀去寧家赴宴,除去林氏,來赴宴的貴婦倒是挺多,這些人也都帶了自家的女孩子。寧家這日也是高朋滿座,屋中環肥燕瘦,各色好看的女孩多不勝數。
為何寧家這一邀約便有許多人來捧場。說起來,寧家也是累世大族。在京城地位很是超脫。
原前朝時候寧家出了一位驚才絕豔的人物,此人當真可謂上通天文下識地理,文武雙全,只是不喜功名利祿,並未出仕,但是在太祖皇帝起兵之時,這位寧家先祖大約是瞧著太祖皇帝是個能成事的,又有感於生靈塗炭,便在太祖皇帝相請的時候出山了。
寧家先祖一直跟在太祖皇帝身邊,為太祖皇帝定鼎天下立下許多功勞,只是在眼瞧著太祖皇帝要奪得大好江山之時,寧家先祖卻又歸隱了。
當時,寧家先祖已經七十多歲,卻身子硬朗,很是健碩,可他卻道為了叫天下早日結束戰亂,他動用了許多秘法,殺了不少人,恐今後不得善終,他有意要為那些戰死的人祈福,想早早歸隱做些善事。
太祖皇帝雖不捨,可也有感於他這份誠心,只得依從。
寧家先祖歸隱之後確實做了許多善事,也確如他所言,他在一次回鄉途中被流匪所殺,屍首都沒有尋到,可謂死的極慘。
在他之後,寧家的後輩們也都不怎麼出仕,多是以行善事或者教書育人文傳天下為已任,一百多年過去,寧家後輩教出了不少極有才華的人物,就是先帝爺的帝師都是出身寧家,因此上,寧家人雖不做官,可影響力比任何朝中大員都要深廣,寧家的宴會一向也被京中貴族所重視,這也是林氏一得了邀約便高高興興帶著宛秀赴約的原因。
林氏帶著宛秀到了寧家,也尋到一些相熟的婦人,聊的倒是開心,宛秀也和幾位小姐妹一處玩耍,她和一位翰林家的千金關係最好,兩個人玩鬧一會兒,避了旁人到花園的假山旁說私房話。
說話途中,那位翰林家的千金突然間肚子有些不舒服便去如廁,叫宛秀在那裡等她。
宛秀也沒有多想便在假山旁坐了叫小丫頭尋了些柔軟的柳條編花環玩,她編的認真,不妨一陣風吹過去,將她放在石頭上的帕子給吹落旁邊的池中。
宛秀趕緊與丫頭拿了樹枝子去挑那帕子,卻不料宛秀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