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嚴承悅身邊。
嚴老將軍幾人也知李鸞兒如今除去擔心嚴承悅,旁的什麼心思都沒有,便也不打擾她,安慰幾聲就都離去。
只是,嚴老將軍說什麼都不回老宅,倔著性子要留在這裡一直到嚴承悅能夠再度站起來。
沒法子,嚴宛秀只好親自帶人給他收拾了個小院子,又親自將屋子佈置一番叫他居住,嚴保家要辦差,林氏還要管著老宅子裡的一攤事,是離不了家的,他們雖也擔心嚴承悅,可也不能老留在這裡,只能帶著憂心回去。
等著將旁人都送走,李鸞兒回身親自打了盆熱水到床前將嚴承悅身上的衣裳解開,從面部開始慢慢的幫他輕輕擦拭,將他額上身上的汗擦個乾淨,一直換了三盆水,等將嚴承悅身上徹底的打理清爽了,又取過一套棉質中衣幫他換上,這才坐在床邊休息一會兒。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天然漸黑,嚴承悅才緩緩睜開眼睛。
他一睜眼,坐在床頭已經有些睏意的李鸞兒立馬精神起來,臉上端著笑問:“睡飽了?這會兒子腿還疼麼,可要吃些什麼。”
嚴承悅擺了擺手,示意李鸞兒扶他坐起。李鸞兒拿了靠枕輕手輕腳的扶嚴承悅坐起身來,又在他背後墊了好幾個靠枕,見嚴承悅嘴唇有些乾裂,立時倒了杯溫蜜水遞了過去。
嚴承悅接過來喝了一口,用有些沙啞的聲音道:“我喝些水便成,這會兒子不餓,倒不用吃東西。你呆了多久?餓麼。若是餓的話不必理會兒,趕緊用些飯才是。”
“我也不餓。”李鸞兒笑著將嚴承悅有些散亂的黑髮順了順:“你喝了水再躺一會兒,要是想要什麼東西直接與我說。”
“好。”嚴承悅笑著答應了一聲。
李鸞兒又看他一眼。咬了咬牙臉上又端起笑意:“夫人吩咐過這幾日你是不能動彈的,若是,若是想如廁的話也只管叫我。”
嚴承悅聽的頗有幾分尷尬,卻還是笑著說了一聲:“辛苦你了。”
將手中的杯子遞給李鸞兒。嚴承悅嘴角扯動兩下,笑容未去卻耳根子紅了起來:“我。這會兒就想如廁。”
“啊!”李鸞兒有些驚訝,不過片刻就回過神來,立時將嚴承悅抱起走到床邊屏風後面,那裡放了恭桶。李鸞兒將他放上去,臉微微扭到一側等待。
水聲響起,過了一會兒嚴承悅拽拽李鸞兒的衣袖。李鸞兒立時便回過頭來,一手攬起嚴承悅。一手幫他提起褲子,在嚴承悅面紅耳赤中又將他抱到床上。
為免嚴承悅尷尬,李鸞兒將他安放好了還開了句玩笑,她端了水盆給嚴承悅洗手,笑道:“不知道相公積了幾輩子的德,碰著我這麼好的娘子,偏生我力氣大,抱著相公不費吹灰之力,不管做什麼都成,若是換個力氣小的,這會兒子相公還不得給尿憋死。”
她這句話說完,本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嚴承悅以拳掩口咳了兩聲,嘴角多了幾絲笑紋。
李鸞兒自己也洗了手,與嚴承悅說了幾句話便叫丫頭擺飯,她到外間用過飯之後又洗了澡,過來便與嚴承悅一起歇下了。
如此往復幾日,金夫人瞧了嚴承悅的傷處,只說恢復的很好,將李鸞兒高興的什麼似的。
等到半個多月以後,嚴承悅傷處的骨頭都長好了,李鸞兒開始用精神力幫他一點點打通堵塞的經脈。
這打通經脈比斷骨再生也並不輕鬆多少,為了叫嚴承悅少受些罪,李鸞兒每日幫他打通少許,用了五天時間才將所有堵塞的經脈打通,又將一些斷了的細小經脈連線到一處,用精神力促使這些經脈恢復如初。
一個月以後,嚴承悅開始泡藥浴,每日都或痛或癢折騰的死去活來,李鸞兒在旁邊瞧的也跟著難受,她雖不能替嚴承悅承受一些,可卻每日守著與嚴承悅說話,企圖叫他好受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