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約摸有七八天藥浴,金夫人又給嚴承悅把了脈,只留下一句話,嚴承悅恢復的很好。
嚴老將軍高興壞了,不住的誇讚李鸞兒伺侯嚴承悅的用心,就是嚴宛秀這些日子在這裡住著幫李鸞兒管家,每日裡見李鸞兒不辭辛苦的照料嚴承悅,飲食起居從不假他人之手,滿心裡都是感動。
更不要說嚴承悅能夠恢復李鸞兒在其中起了巨大的作用,嚴老將軍都不曉得要如何感謝李鸞兒了。
沒有人比嚴老將軍更加清楚嚴承悅對於嚴家的作用,嚴承悅如果能夠恢復正常,那麼,再過十幾年,嚴家必然更上一層樓,在嚴承悅的帶領下,嚴家定能興旺發達幾十年,就算是嚴老將軍立時蹬了腿,他也是高興的。
“大妹子,老哥哥啥都不說了,以後你有什麼事只管找老哥哥,豁出命我都幫著你。”嚴老將軍激動的對金夫人言道。
金夫人沒有推辭什麼,笑著應了一聲,又囑咐李鸞兒道:“叫承悅再歇息幾日就能進行你說的那個什麼復健了,到底能夠恢復到何種程度,就全看他有多大毅力了。”
李鸞兒點頭:“斷骨再生的痛楚相公都咬牙受了,區區復健又怕什麼。”
金夫人一笑:“如此算我白擔心了,我出來也有好些時候了,你嫂子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我這便要回去,以後承悅如何全看你的了。”
李鸞兒自然應承,她也知金夫人不放心家裡,倒也沒留人,只是收拾了些東西給金夫人帶著,又親自送金夫人出了嚴家大門。
等將金夫人送走,李鸞兒便開始安裝器材,準備幫嚴承悅做復健。
嚴家老宅
施藍輕手輕腳的將胖乎乎的辰進放到搖籃裡,給他蓋上薄被就放開這間嬰兒房,幾步轉到書房處,推門進去,對正在練字的嚴承忻笑了笑:“相公歇一會兒吧。”
嚴承忻又寫完兩個大字將筆扔下,坐到椅子上喝了口茶:“辰進睡著了?”
施藍點頭:“可算是睡了。”
她瞧瞧嚴承忻桌上那些翻過的書,還有寫的一疊疊的字有些心疼道:“還有三年才要科考,相公不必將自己逼的這樣急,該歇息就得歇息,總歸咱們家也不差相公那個什麼進士的名頭,又何必這般辛苦。”
嚴承忻苦笑搖頭:“雖說還有三年,可讀書寫字一日不能懈怠,咱們家雖不差什麼,便是我不求上進這輩子也不怕餓著,可男兒生於世不做出一番功業來又如何對得起這世間走一遭。”
“可相公也不能這樣埋頭苦讀呢。”施藍有些擔憂:“今年科考若不是相公突然得了風寒,又何必看著旁人風光,自己卻……”
“說的什麼話。”嚴承忻立時喝止了施藍:“便是我不得風寒,也不一定能考中進士,於兄可是一有功夫便來跟大哥請教功課,我也曾與他交談過,於兄讀的書比我多了許多,況於兄這些年走了不少的地方,見識了不少的風土人情,於人情練達上也比我強,我和他一比又算得了什麼,他能得中探花,說不得我連二甲都進不得,若是得中三甲,倒還不如不去。”
施藍聽了也覺嚴承忻這話有幾分道理,不由笑道:“說的也是,如夫人同進士,這輩子都怕沒什麼風光之時,要是中了同進士,倒還不如再苦讀三年呢。”
說到這裡,施藍突然提起一事來:“相公,我前幾日聽婆婆說起,據說嫂子請了金神醫給大哥醫治腿傷,聽婆婆的意思大哥的腿必是能醫好的。”
“真的?”嚴承忻一聽立時站了起來,滿臉的驚喜:“孃親怎的不與我說,我……咱們去大哥那裡瞧瞧,要是有什麼能幫的也幫個忙。”
“相公。”施藍頗有幾分不願:“相公當真是痴了,原咱們分家的時候是因著大哥腿上有傷行動不便,老爺夫人想叫相公繼承家業才將大哥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