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難免叫人笑話,爺爺。你與父親在前邊先走著,我稍後便跟上。”
“你注意些。”嚴老將軍又叮囑了一句,這才催人趕緊抬轎子。
見兩乘轎子走遠了,李鸞兒才又對嚴承悅笑了笑,騎馬追上前去。
到底是臘月的天,大早上起來簡直就是滴水成冰,再加上盔甲寒涼。李鸞兒這樣壯實的也覺有幾分冷意。她騎著馬跟在嚴老將軍的轎旁小心護著,走了一段路便見轎子停下,嚴老將軍叫人遞來一雙狐皮袖攏。李鸞兒笑著接了攏在袖上,到底手上暖和了一些。
沒過多久兩乘轎子一匹馬便進了皇城,這日是大朝,德慶帝要在欽安門外上朝。李鸞兒自然也隨著嚴老將軍和嚴保家侯在欽安門外。
他們來的不算早,來了之後已經有許多大臣侯著了。這些人見著李鸞兒一個個都悄聲打量。
實在是新鮮的緊呢,大雍朝多少年了上朝都是男人的事,今兒偏偏綠葉叢中一點紅,滿朝的漢子中出了一個俏娘子。大夥都覺得有些古怪和不適。
“鸞丫頭,你來的倒是挺早啊!”
突然間,一個帶些粗魯的聲音傳來。李鸞兒就覺肩頭一沉,回頭望去。卻是邢虎笑著在她肩頭使勁拍了一下。
回身,李鸞兒給邢虎見禮:“不如伯父您來的早。”
邢虎笑著擺手:“這不是怕你第一回上朝誰都不認識,來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白在這裡站著挨凍麼,你伯母昨晚上就惦記著你呢,一夜裡催了我好幾回,叫我早點起,早點起,若不然,就憑我這懶散的樣子,哪裡樂意這般早過來。”
“勞伯母惦念了。”李鸞兒笑道:“且等我將家中安頓好了去拜見伯母。”
“有心了,有心了。”邢虎笑著應了一聲,才要再說什麼,卻見一群文官朝這邊走來,其中便有汪翰林,這汪翰林看見邢虎也不打招呼,看到李鸞兒更是沒個好臉色,冷哼了一聲扭頭到另一旁去了。
李鸞兒有些奇怪:“我怎麼得罪他了,瞧那樣子,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邢虎苦笑一聲:“是我得罪他了,罷,咱們不說他,鸞丫頭,這回你立了大功,官家必然要重重封賞,你可有什麼打算沒有?”
李鸞兒搖頭:“有什麼打算,官家給什麼就拿什麼唄,他要給我金銀我就接著,要封我做官我就做著,還能怎樣。”
邢虎聽了眼前一亮:“你這想法倒也挺不錯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好,好。”
好字才落地,便聽得內廷中傳來一個聲音:“陛下上朝……”
眾大臣分文武站在兩側,李鸞兒這會兒子也不知道她算是幾品官,不好站隊,便尋了個角落的位子站好,將自己遮掩在一眾高高大大的武將中。
又見德慶帝身窗冕服,慢慢的走了過來,坐到已經設好的御坐上,才坐定便有人喊道:“官家臨朝。”
文武百官一起行禮,李鸞兒也跟著大夥見禮。
一邊行禮,李鸞兒一邊鄙視原先看過的那些電視劇,劇中不管是什麼朝代,好像是大臣見了君王都得三跪九叩一般,其實說起來許多朝代是很開明的,大臣見君王或者商量國事只用彎腰行禮,根本不用行跪禮,長時間商量國事的時候大臣和君王都是坐著的,哪裡有電視劇裡演的那般苛刻。
這大雍朝的君臣禮節也是仿先朝的,大臣們見君上很有幾分隨意的姿態,除非年節時候的祭禮,或者大軍還朝在君王跟前要行大禮,除此外,都不過是彎腰行禮便成。
行完禮,便聽德慶帝道:“英武將軍可在?”
“臣在。”李鸞兒趕緊幾步走出來,到了文武百官的中間給德慶帝見禮,德慶帝一笑:“將軍千里奔襲辛苦了,自入冬以來韃子幾次叩關,讓我邊關狼煙再起,百姓受著戰亂之苦,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