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進一個帶些冷氣的懷抱,她反手拍拍來人緊繃的臂膀笑了:“怎的,只這麼幾步路都不想等了麼?”
“我若不早些來,怕還聽不到這些話呢,也不知道我娘子原是個大醋缸。”
李鸞兒白了他一眼:“誰叫我相公人才好呢,我不防著些怎麼成?”
嚴承悅實在忍不住大笑出聲:“怕也只有你才覺得我哪裡都好,在旁人眼裡,我可真不算什麼。”
李鸞兒頭一仰,露出修長白皙的脖子,面色極驕傲:“那是,我千挑萬選的相公自然處處都好的,旁人不覺得好那是她沒眼光,不過,這天底下有眼光的也多了去了。”
嚴承悅笑著擁緊李鸞兒:“不怕,別人就算有眼光為夫我也瞧不上眼,我啊,這輩子也只瞧中了李大娘子。”
一時間,李鸞兒也笑了:“出去這麼長時間,我最想的便是你,另外便是想聽幾摺子戲,今兒即見了你,倒不如咱們先不回家,一處去聽會兒戲,叫那四個臭小子多等一會兒如何。”
嚴承悅自然也願意多和李鸞兒單獨相處一會兒,立時便令馬伕趕著車去了豐宜園。
兩口子下了車,去了二樓嚴家長期訂下的包房內,又小跑堂的整了些小菜,弄了一壺酒,一邊喝著酒一邊聽戲。
李鸞兒在這樣的氛圍下不由多喝了幾杯,一時間竟是迷糊了。
她在外邊風餐露宿,沒一刻安然的,李鸞兒本是個責任心強的,帶著這麼些人出門在外自然想處處周全,不只要打勝仗,且還要護住自家將士的性命,這幾個月來時時處處的小心,饒是她精神力那般的強悍又身強體壯,可也有些吃不消。
她又為著趕在年前回來,更是快馬加鞭的往回趕,到了京城外邊其實早就又累又困疲憊之極,見了嚴承悅整個人都放鬆下來,真的極想睡覺。
李鸞兒不願意叫自家孩子瞧到她疲累的樣子,這才提議到豐宜園看戲,說是看戲,也不過是想休息一會兒再回家,她總歸得叫孩子見到的是光彩照人的母親。
眼瞅著李鸞兒片刻功夫就睡著了,嚴承悅滿眼都是心疼之色,將她摟進懷裡又拉過自己的斗篷給李鸞兒蓋上,低頭印下一吻:“若再出徵,我陪你一塊去。”L
第四九一章封侯
天剛矇矇亮李鸞兒就醒了,她頂盔帶甲穿戴完畢,叫人牽了馬便要上朝。
征戰歸來得勝還朝,自然是要面君領賞的,李鸞兒上朝不僅要自己領賞,還要給她所帶的將士們討封賞。
牽過自己的棗紅馬,李鸞兒才要上馬,卻見嚴承悅披衣走來,笑著伸手託她上馬:“我如今無官無職不好與你一起上朝,你自己且小心些。”
李鸞兒鄭重點頭。
說起來,嚴承悅的腿好了之後因著要考進士,所以德慶帝先罷了他一切官職。
原嚴承悅有腿疾是不能參加科考,不能做官的,只是德慶帝要用他才給了他官職,等到嚴承悅能站起來了,自然是要參加春闈考進士的,到底進士出身才是最正統最風光的出身,做官的話也比旁的人路更寬些,為此,嚴承悅便在德慶帝跟前將志向講了出來,德慶帝也有感他的才能,便親允了他辭官科考。
到底還是因為如今沒有官身在,嚴承悅是不能上朝的,只能叫李鸞兒一個人去了。
不過,嚴承悅還是將李鸞兒送出家門,兩口子才出了門便見兩抬轎子在門口侯著,嚴保家的隨侍平樂一臉笑容的迎上來:“大奶奶,老太爺和老爺同您一處上朝,老太爺正等著呢。”
“鸞丫頭。”又見嚴老將軍打起簾子朝李鸞兒招手,李鸞兒趕緊笑著過去見禮:“嚴老將軍皺皺眉頭:“這樣大冷的天怎能騎馬去上朝呢?小心凍壞了。”
李鸞兒笑道:“不打緊的,我如今是武將,又最是年輕的,要是坐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