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你全身的骨頭都不會再有一塊囫圇的!”這話卻是青衣人身側的另一人說的。此人其貌不揚,卻也是滿臉兇相,腰帶上插著兩柄寒光閃爍的鉤鐮。
“嘶——”此地本是一座酒樓前,來往行人眾多。見到爭執,不少人都駐足觀望。此時聽那鉤鐮男子說得兇狠,眾人不由都倒吸了口涼氣,不自覺地向後退開幾步。就連一向膽大的趙構,雙目也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哈哈哈哈!”見圍觀眾人臉現驚容,心懷畏懼,那碎骨刀田猛頓時張狂地大笑道:“小娃娃,快給大爺下跪叩頭,大爺高興了定賞你個全屍,免得到時候全身骨頭碎裂,疼痛難當!”
“呸!兀那賊子,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兇,莫非你就不怕官府治罪?”趙構雙目微微眯起,緊緊地盯著田猛幾人,籠在袖中的雙手更是緊緊握成了拳頭。
商隊中人此時也已經聚攏在了一處,負責護衛的數十青壯紛紛拔出了腰間彎刀,警惕地看著田猛等人。他們乃是久經戰場計程車卒,倒不怕田猛行兇,但卻不能讓身後那些瘦弱的孩子受到傷害。
“這裡只有亂臣賊子,何來官府?再說區區王法,又如何約束得了大爺?”田猛不屑地冷哼道:“小娃子,你磕頭是不磕?”
“直娘賊,想叫我磕頭,你做夢去吧!”趙構啐了一聲,身子猛然躥將出去,籠在袖中的雙拳霎時如蛟龍出海般攜帶著凌厲的勁風向著田猛的面門砸去。
“小畜生找死!”田猛大怒,口中厲斥一聲,腳下迅速向後退出一步。
雖然田猛的反應已是極快,但他畢竟喝了不少酒,步履間難免有些遲滯,再加上趙構突如其來的攻擊,更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一時大意下竟被趙構的拳頭掃中了鼻尖。
雖然田猛並未受到實質的傷害,但鼻子上火辣辣的疼痛卻讓他甚是羞恥。見趙構得勢不饒人,兩隻缽盂大小的拳頭舞得虎虎生風,力道十足,田猛心中惱怒更甚。
田猛厲吼一聲,左臂上抬,硬吃了趙構一拳,腳下再次退了一步,卻也迫得趙構不得不停下腳步。
“嗆啷”一聲,田猛將鋼刀抄在手中,頓時殺氣大聲,他獰笑一聲,勢如猛虎般地撲向趙構,眼中那淒厲的兇光甚是可怖。
趙構心中凜然,不敢硬捍,腳下連動,避開了田猛的鋒銳,然後再猛然突進。
田猛與趙構對撼,其讓人自然也不閒著。金錢幫其他三人紛紛取出兵刃,口中嚎叫著撲向商隊。
“斬殺賊子!”商隊眾護衛齊發一聲喊,頓時分出一半人手迎向金錢幫幾人。
比起金錢幫幾人,這些士卒雖然招式簡單,攻擊不甚靈活,但他們卻是經過戰場廝殺,心無畏懼,而且與戰友之間又多有配合。一時間倒也沒有落在下風,三個一群,五個一夥配合起來,與金錢幫三人鬥了個旗鼓相當、反觀趙構這邊,形勢卻有些不利。雖然趙構一年來修煉武功也甚為努力,但時日畢竟有些短,而且他的實戰經驗比之張順之遠遠不如,更不必說吳三桂了。起初仗著出其不意還佔了些上風,但才過了三招,手中沒有兵刃的趙構便有些應付不過來,手忙腳亂,險象環生。
其他護衛見趙構如此,自然不能叫他孤軍奮戰,五個漢子嘶吼一聲便揉身而上,一同圍攻田猛。有了這五人的幫助,趙構心頭大是鬆了口氣。
只是這短短几招的功夫,趙構便有些黔驢技窮的感覺,後背的衣衫也被汗水浸透,心中那一絲輕視更是煙消雲散。
金錢幫是個什麼東西趙構不知道,但若是詢問居住在後梁與陳國邊界巴州之地的居民則五人不知,無人不曉。這金錢幫乃是巴州長江上最大的一股水匪,幫眾幾千上萬。最可怕的是,其中多是些觸犯朝廷律法的亡命之徒,身手俱是不凡,而且冷酷無情,遠不是血煞寨那種只憑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