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薦枕蓆,卻未想蕭氏男人沒有一個軟骨頭,任是體弱到奄奄一息,也沒有一個向她們下跪求饒。
過了一段時間,眼看離乾京越來越遠了,這些士卒越發按捺不住邪念,鎮日裡用猥鎖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
張肅雖然年紀不算大,但拖著孩子的他也不能算做年輕了,加上他刻意醜化自己的容貌,從不輕易抬頭,也不亂看,不出聲,在人群中儘量保持低調,是以還算平安地渡過了最初的十幾日。族人中接連有幾個男子受辱後自盡而亡,剩下的人都惶惶不可終日。
然而堪配蕭珏的男人容貌再遮掩又能醜到哪裡去,他最終還是引起了兵卒的注意。有個女人幾次在他面前徘徊,張肅覺得自己就像是被狼盯中的獵物,除了攬住孩子低著頭儘量往人群中擠,他做不了什麼。
那女人數度在隊伍停下來歇息時靠上前來,說要幫他解開腳鐐,放他鬆快一下,都只被張肅沉默著拒絕了,只一味瑟縮著後退。
如此反覆幾回,那女人終於失去耐性,於一日清晨隊伍始發之時突然發難,夥同另一名兵卒直接強硬的解開了張肅的腳鐐,將他從隊伍中脫離出來,口中滿是穢言,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興奮的笑。
張肅心知自己將要面臨什麼,蒼白著臉欲將懷中的蕭楠遞給隊伍中其他的男人,經過這些天的折磨,男人們臉上都死氣沉沉,善意或者是惡意都紛紛被掩蓋在這層死氣底下,孩子遞過去,自有人接,可是接過之後呢?他都不知道他的小蕭桐如今是生是死。
於是當蕭楠緊緊拽著他的衣襟哭得聲嘶力竭就是不肯撒手時,他嘆了口氣,將孩子復又拉回懷裡,只想著一同赴死也好,省得孩子在人間遭罪。
兵卒很瘋狂,她們甚至不打算將張肅帶到偏僻處,只道張肅不是一向喜歡往人群中鑽嗎,那就讓他當著所有人的面瘋狂,只是看著張肅懷裡的孩子十分礙眼,伸手一把搶過就往地上扔去,彷彿隨手扔的是一個破布娃娃。
張肅大驚失色,他一個不諳武道的人以驚人的潛力衝了出去,伸出雙手在孩子觸地之前將他撈在懷裡,一同跌坐在地上,尚自驚魂未定。兵卒再靠前一步,他立即如獸般狠狠瞪過去,將孩子往背後一藏,眼睛裡迸射出如看死仇的怨毒目光。
護崽的女人固然可怕,可是不要命護崽的男人同樣令人心中發怵,兩名兵卒顯然一時被震住,便與張肅大眼瞪小眼的對峙著。
然而她們畢竟是站在強勢的一方,其中一個女人笑了幾聲,道:“你若是想小崽子看那就讓他看吧,我們姐倆也沒意見,哈哈……”當著蕭氏百多位族人和其他二十八名兵卒的面,她竟然如此肆意地說著這些話,當即引起其餘兵卒的鬨笑。
那女人從袖中掏出一支玉瓶,撥了封,探身向前一把捏住張肅的下巴,強自往他口中灌了幾口,張肅兀自不肯吞嚥,下頜骨幾乎被粗魯得卸掉。
那女人也來火了,扔了玉瓶,惡道:“呆會兒有的你求老孃!”言罷放開張肅,張肅劇烈咳嗽著,臉色越來越紅。
接下來的情景,蕭氏男人們有的閉著眼睛瑟瑟發抖,有的乾脆側過身去,沒有哪一個敢於直視,然而雖然不看,耳朵裡卻充斥著兵卒們狂肆的笑聲和蕭楠哀哀的哭聲,惟獨沒有一絲聲音是出自張肅的口中。
他被推倒在地,入目是搖晃著的藍天,和頭頂紛亂的樹枝。面色泛著異樣的緋紅,嘴角邊溢位絲絲鮮血,強自大睜著眼睛,右手哆嗦著緩緩摸索,直到他摸到了兒子軟糯的小身子,摸到了他柔嫩的臉頰,最後手掌顫動著覆在了他的眼睛上。蕭楠不哭了,眼淚打溼了父親的手心。
事畢,兩個女人站起來理好衣襟,其他兵卒躍躍欲試,被那按住張肅灌藥的女人厲聲喝止,道:“雖然跟條死魚似的,但是老孃還沒玩夠,現在還沒你們的事兒!未經老孃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