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們誰也不準碰他,否則的話,哼哼……”那雀躍的幾人只好訕訕道:“是,隊長!”
張肅也坐了起來,沉默的整理著自己,蕭楠重又撲到他的懷裡。他被帶回到隊伍中間,重新戴上腳鐐,到了巳時,他比平常多得了半塊幹饅頭和半碗水,面對周圍男人們時不時掃過來的帶著淡淡嫌惡的目光,他全不理會,只是專注地低頭將幹慢頭一點點撕下來,潤溼了塞到蕭楠的口中,目光貪念地看著蕭楠,好似永遠都看不夠似的。
第二日,那隊長又過來要解開張肅的腳鐐,被他一側身躲開了。那女人正蹲在地上拿著鎖匙,見狀抬頭惡形惡狀地威脅,“有一就有二,跟了老孃自有你的好處,你今兒若是不肯,老孃第一個把你兒子摔死,剁了扔在這裡喂狼!”
於是張肅不動了,任由她解開鐵鐐,將自己帶離隊伍,這回走得遠了些。只是她牽著張肅還未能有什麼動作,便聽得身後傳來一道清朗的女聲:“你要牽著我的男人去哪兒?”
那女人詫異地回頭,張肅卻陡然劇烈地甩開她的手,迅速轉過身面向來人,臉上似悲似喜,懷裡的蕭楠突然張開雙臂叫道:“娘!娘!娘抱!”
蕭珏笑笑,正要上前,那隊長當即撥出佩劍,冷笑道:“站住!不許過來!我道是誰,原來是蕭府逃犯,老孃正好拿了你的人頭去領賞!”
蕭珏聞言挑眉,“哦?你還有這本事?”
明顯的藐視讓那女人出離憤怒,仰頭大笑了兩聲,佩劍指著蕭珏道:“老孃的本事多著呢,上了你男人算不算本事?忘了告訴你,滋味還不錯!”
蕭珏臉色瞬間變了變,看向張肅,只見張肅臉色一片慘白,於是磨了磨牙槽不再廢話,直接一甩手中的錐雲鞭衝了過去。
錐雲鞭迎面掃來,張肅閉上了眼睛,勁風擦面而過,身邊立即響起哀嚎。
蕭珏連百鍊都未出鞘,只一把錐雲鞭便將那隊長逼得手忙腳亂,幾招之內便被繳了武器,被蕭珏抽得滿地打滾。
哀嚎聲傳了出去,那些兵卒立刻撥劍如臨大敵般要衝過來,但與此同時,官道兩邊的埂堤上、前方去路,後方退路,四面突然出現無數身穿土黃戎服的兵士,密密麻麻起碼上千把矛直指前方,將她們統統圍在中間,遊具頃信步從兵士中走出來,道:“都站住,別動!”
那二十九名兵卒早已嚇得腿軟,哪裡還能動彈半分?
在蕭珏壓倒性的痛毆之後,那隊長很快便滿身血痕的蜷縮在地上抽搐了。蕭珏猶自不解恨,赤手空拳狠狠往她身上招呼著,入耳只有擊打在人體身上的鈍響和下面那人哀哀不絕的告饒聲。
張肅這時抱著孩子走到她身邊,拉了拉蕭珏的胳膊,蕭珏愣了一下,抬頭看他。
張肅垂下眼眸,伸出手猛然撥出蕭珏腰間的百鍊,蕭珏問道:“做什麼?”
張肅將蕭楠遞給蕭珏,道:“娘子,我要手刃此賊,可否?”
蕭珏點頭,語氣中有三分小心翼翼,“當然可以,只不過你雙手從未染過血腥,為妻幫你可好?”
張肅平靜地搖搖頭,道:“你將楠兒抱遠點,我怕嚇著他,另外,你把那個人一併幫我提過來。”揚手點了場中一個女人。
蕭珏眼中閃過戾色,點頭道:“好,為妻這就給你拎來,你要刺她們多少劍都隨你意!”身形一動,便風馳電掣地掠過去,將那往人群中瑟縮的女人如擒小雞般拎了出來,猛然一腳當胸朝她踹過去,當即聽到肋骨斷裂的脆響,那女人哼了一聲便暈死過去。
於是蕭珏拖死狗一般地將她拖到張肅面前,又依言抱著蕭楠退後十步。
張肅仍不滿意,道:“再遠點,別汙了他的眼睛!”於是蕭珏再退十步。
張肅這才轉過頭來,舉起蕭珏的寶劍,那隊長從腫脹的眼縫裡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