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走針,不得不先行告退,十一少請慢坐,若有不適可遣人來尋我。”
蕭涵眼波一閃,道:“有勞衍蘇大姐了,殿下身體這幾天可康復許多?瞧著精神還是不錯的。”
衍蘇道:“餘毒日漸肅清,只是筋脈還有些淤塞,功力也在恢復當中。”
蕭涵點點頭:“達慕會已近尾聲,咱們就快要出去了……”出去墮林邑,她便離他更遠了……
☆、第53章 實至名歸
53
衍蘇自去陪伴景晨藥浴,微雲如鐵塔般守候在石屋外,而商穆被景晨留在擂場上等待南慶王的脫穎而出,由万俟劍峰相隨。
浴後衍蘇按照毒王的方法連走兩遍針,加以穴位推拿給景晨疏通筋脈,最後照例要為她把一把脈,景晨精神尚好,熠熠地望著衍蘇,卻只見她突然皺了皺眉,隨後竟兩隻手齊上,連把了三四遍,臉上出現驚疑之色。
景晨道:“衍蘇,可有不妥之處?”
衍蘇細看了一眼景晨的額頭,仍皺著眉,欲言又止。
景晨眉頭一皺,淡淡道:“衍蘇,有話旦講無妨。”
衍蘇猶豫道:“吾王,臣把到滑脈了,您,初具孕像。”
“此話當真?”景王吃驚之餘,笑容止不住地綻放,“沒想到穆君才來幾天……你這就能把了出來?莫非你醫術已臻化境?”
衍蘇擦了一把汗,跪坐在地,道:“吾王,臣相信這世上絕沒有哪個醫者能把出幾天的孕像來,您所懷胎兒,絕非穆君的,乃是近月之像。”
景晨笑容僵凝在臉上,“本王甦醒之日至現在,恰巧也是近月之數,穆君來之前未曾碰過一個男人,怎會有如此邪事?”
衍蘇嚥了口唾沫,勘酌道:“吾王,依臣淺見,此事可能與您所中之毒有關。”
景晨訝然,“嗯?你講!”
衍蘇道:“臣聽聞,您在宮內所中之毒乃至蠱蟲,俱是來自東寧巫族的淫邪之物……”
景晨拳頭捏得嘎巴作響,臉色鐵青,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眼中風雲密佈,“姚景夕!”
她一把拽住衍蘇的手,道:“衍蘇,如此說來,我腹中胎兒就是個孽障了?!”
衍蘇不擅武藝,被盛怒之下的景晨攥得生疼,她咬牙強忍著,道:“吾王息怒!我朝女子歷來嗣道艱難,懷胎不易,皇族更是子息單薄,其實只要是您所生的孩子,誰又敢道一句是非?只是不知孩子父親是誰,這……您……”
景晨鬆了衍蘇的手,磨了磨牙槽,道:“衍蘇,此事暫時莫要告訴穆君,達慕會後我會向毒王問個清楚,既然是近月之像,那麼事情就發生在墮林邑,我總能查個水落石出。至於這個胎兒如何處置,到時再看。你去吧,我需要冷靜一下。”
衍蘇諾:“臣明白,臣告退!”
衍蘇走後,景晨神色複雜地盯著自己的小腹,商穆那日淚眼婆娑的臉龐尚自在腦中徘徊,他待她如此情深,她又怎能為了這個來得莫明其妙的,尚未成形的胎兒去傷他的心?還有遠在西北等待她回去的幾個男人,她生命中已有五個伴侶,於她而言已經足夠,他們陪她一路經歷風雨不離不棄,共同撫育子女,做為女人,她已經再無遺憾……如此一想,腹中孩子確實是不應該要的,抉擇起來似乎也並不難,只不過女人天性使然,對身體裡已經存在的一個生命會有本能的不捨與愛惜。
衍蘇回到擂場,看向與老毒王並坐著的神色庸容的穆君,心裡也實在是五味雜陳,景王讓她莫要說,實際上她又哪裡說得出口?她追隨景王幾十年,見證了她盛大的元婚,也旁觀了幾位側君先後進府的恩怨情仇,深知穆君的無奈與不易,只是這一回……她能猜到景王的決定,所以才會相勸,畢竟子嗣難得,然而穆君呢?連她這個老婦人都會為之心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