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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井丹的事鬧得那麼大,京城上下不知道他的還真沒幾個,

我淡淡的點點頭,沒表露任何情緒,陰就臉上卻流露出竊喜之色:“我對那五個傢伙詭稱有法子能請到井丹,只需一千萬錢即可,那些傢伙還真信了……”

我驚訝的瞪大了眼,這下可再難保持平靜的樣子了,忙問:“你這又是在胡鬧什麼?之前有人在陛下跟前說你狷狂,要不是我攔著,還不知陛下會如何看待你呢!”

陰就滿不在乎的揮揮手:“陛下愛怎麼看便怎麼看,我一不求功,二不求名,無所謂旁人如何詆譭我。”他樂呵呵的湊過身,壓低了聲,“姐,我可聽說北宮裡的那位,怕是快不行了呢,這事是真是假?”

我下意識的縮了縮手,榻上正擱著一卷太醫令送來的太醫出診記錄。

“你又哪聽來的風言風語,可別又傻兮兮的了某些人的計,給人當槍使。”

他皺了皺眉:“不是真的嗎?那真可惜了,害我白高興了一場,得錢千萬,也比不得這個叫我高興。”他在我跟前可真是一點都不會懂得掩飾,即使人過不惑,還天真得像個初出茅廬的孩童。

“姐姐的事你別亂操心,倒是你自個兒的事……”說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一事,便順口問道,“陰豐今年也有十七了吧?”

“十八了。”

我心裡默算,笑了起來:“可有意的女子?”

陰就瞪眼:“這我哪知道?這得去問他娘!”

就知道這些當爹的沒心沒肝,我問了也是白問:“你回去記得問問陰豐,若沒有意人,立廟及冠後先別忙著給他娶親。”

陰就倒也不是糊塗人,聽我這麼一說,轉瞬明白過來,拊掌笑道:“婚姻大事由姑母作主也是好的!”

送走陰就後,我坐在原處動也不動的發呆,拿起那捲竹簡又細細看了遍,無非是說什麼積慮成疾,病人情緒消極,有厭藥之舉。

反反覆覆地將竹簡看了三四遍,心裡如火似炭的煎熬輾轉,猶豫再三,終於放下竹簡,揚聲召喚門外守候的宮女:“去把淯陽公主叫來!”

第六章 天長地久有時盡 膏肓

儀仗出行,浩浩蕩蕩的隊伍幾乎拖曳了二三十丈。

北宮的建築雖然古舊,但自從劉秀的五個兒子搬到這裡居住後,都已在外部裝潢上大有改善,各處府邸的大門口皆修了漢白玉的石階,門柱包金,夯壁粉白,馬車經過時朝外一瞥,最覺得這些門面金碧輝煌,大有富貴之氣。

“這是你哥哥們的家,你要是在宮裡住著悶了,也可以出宮找他們玩。我記得大鴻臚家也住得不遠,那是你舅舅家,平時親戚間也該多往來走動。”

劉禮劉咬著唇瓣,頷首低胸,手指撥動著自己腰上的佩帶,始終不發一語。我一路指著窗外的王府指認,她連頭都沒抬一下。

軿車停了下來,我含笑拉起她的手,她的手冰涼,這在酷熱的夏季還真是罕見:“到了!一會兒可得和你孃親熱些,她見了你,一定會很高興,別太生疏,叫她失望。”

“母后……”

“乖孩子,她是你娘啊,你彆扭什麼呢?”

竹簾捲起,我拉著蔫巴巴的劉禮劉下了車,早有負責看顧殿宇的家令站在門口迎接。

其實這只是座門面不起眼的配殿,房間並不算多,空間倒也寬敞。進門庭院內光禿禿的連根樹都沒有,倒長了許多草。

“這是怎麼了?”我指著那些雜草叢生的地方,厲聲叱責家令,“住人的地方居然弄得這般死氣沉沉,這屋子裡的家丞奴僕都上哪去了?手爛了還是腳爛了,連根草都撥不動了?”

家令嚇得雙腿打顫,急忙跪下道:“皇后娘娘恕罪!小人知錯了。”

我怒道:“別以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