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世子爺您息怒,您一定要息怒。”
‘侍’從嚇的膽戰心驚之際,立即退下去命人前去稟告韓庚。
再說韓諾的話以及他拿著利刃誓要直取顧丹娟‘性’命的架勢,使得她原本蒼白的臉‘色’剎那間變成了慘白:不該愛上一個原本不該愛上的人,不該拿著愛的名義去傷害丁小魚……
就在剛剛,他還揚言要殺了她!
可是……諾哥哥,這輩子,是丹娟認識你在先啊!你曾經也視丹娟如珍寶啊……
她丁小魚究竟算什麼東西!竟然讓你為了她要手刃于丹娟……
顧丹娟在心裡控訴著道,她用一雙滿含委屈的眼睛卻是直直的盯視著面前的韓諾。此刻,她聽到了她原本已經支離破碎的心再次被摔到粉碎的聲音。
突然,卻聽她大聲慘笑一聲苦笑著仰頭滿腹幽怨的問道,“諾哥哥,在你的心裡,丹娟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難道真的差勁到連最起碼的善良與寬容心都沒有了嗎?”
顧丹娟越是這麼問,越是表現的這麼楚楚可憐,韓諾便越發覺得厭煩與憤怒。
“本世子之前認識的那個善良可愛的顧丹娟早已經死了,現在的顧丹娟在本世子的心裡就是一個毒如蛇蠍的毒‘婦’!”
韓諾用幽冷之極的、無比幽森的口氣,冷冷的喝道。
而他手中的利刃再向前‘逼’近了半分,瞬間,顧丹娟纖白的脖頸上便有殷紅、猩目的鮮血,流淌下來。
可是若比起她心中難以隱忍的疼痛,他用利刃刺過她肌膚的疼痛又算得了什麼。
言語上的‘逼’迫,氣勢上的威‘逼’,使得原本想委曲求全、一直在祈求韓諾憐惜心意的顧丹娟突然爆發,卻見她猛一甩頭,竟是突然將脖子向前‘逼’近了一分。
這一分,使得韓諾手中的利刃已生生刺入進她的頸中一寸。
瞬間,有更多的鮮血從她的脖頸中流淌下來,鮮血順著她的鎖骨浸染上她‘胸’前的紫衣,在她的‘胸’前印染上幾朵血猩而妖嬈的紫梅。
這些紫梅,惹得韓諾身體一震、原本被憤怒‘迷’了的心智瞬間醒了一半,而窗外一直注視著裡面動靜的路正也在被嚇的猛打一個冷顫之際,卻聽顧丹娟已然字字成恨的咆哮道:“諾哥哥,剛剛你也說,愛一個人沒有錯。可丹娟卻是從一開始便愛錯了你。因為你不愛我,所以我愛你便是做了,而我所做的一切便也都是錯的。如今,丹娟因為愛你成了這幅模樣,說到底,是你‘逼’我成這樣的。所以,你就應該為你自己所造成的後果負責!”
顧丹娟的突然爆發,與她一直以來所表現的委曲求全大不相同。
望著她由於憤怒而顯得無比悲痛的表情及怒睜的雙眼,韓諾一雙原本憤怒、幽寒到完全失去理智的瞳仁,當際驟縮。
一雙幽寒的雙眸像一把利刃,似要瞬間穿透顧丹娟那張悲悽的‘精’致五官,漸漸的,他原本黑如鍋底的臉龐終是抹上了一抹極度的悲愴冷笑:愛,究竟是什麼東西,竟是讓人這般肝腸寸斷、‘欲’罷不能!
“咣噹——”
他突然頹然的扔下了手中的利刃。
“滾!”在一秒,韓諾無比悲憤的聲音近乎咆哮的響起,“從今以後,不要讓本世子再看到你!滾——”
聞言,顧丹娟固執的咬著‘唇’瓣依舊匍匐在地上,不願意離開。與其說是不願意離開,倒不如說是不甘心離開。
“滾!滾!滾蛋!”用宛若修羅魅剎般讓人膽戰心驚的目光,憤恨的注視著顧丹娟,韓諾黑著臉,彷彿隨時都會改變主意將她置於死地。
“諾哥哥……”
“滾!”
韓諾根本不容許顧丹娟再說一句話、一個字。
此刻,僅是聽到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