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童臉又成了豬肝色,而且,後面還有更讓他臉黑成鍋底的事。
家丁正準備付錢,寒菲櫻卻突然道:“實不相瞞,這對夜光杯我整整花了三年時間,期間付出我無數心血,又採集眾名家手筆,它對我來說,就如同我心靈相通的摯友一般,今天,它能遇到公子這樣的雅客,實在三生有幸,玉贈有緣人,我願把它贈給公子,還望公子笑納!”
此言一出,沈童倒抽了一口氣,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贈給公子?在他這個親戚面前分文必爭,寸步不讓,在一個外人那裡,反而豪爽得一擲萬金?
面對二小姐出人意料的舉動,簡陌倒是平靜,嚴叔也微微震驚,他素來知道二小姐豪爽大方,可這一次,也忍不住吃驚,這可是兩萬兩啊。
不過生意場的事,連他這種老江湖,有時候面對小姐的手段,也由衷地佩服,換了他,可做不出這樣有魄力的事。
那公子聞言,眼底劃過一抹異光,眸光足足在寒菲櫻臉上停留了半晌,忽然笑道:“好,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請!”寒菲櫻雖然是生意人,但骨子裡也有江湖兒女的豪爽,面對如此懂得夜光杯的男人,慷慨相贈,她有這個魄力。
沈童的肺都要氣炸了,這寒菲櫻分明是故意和他過不去,他現在十分確定,這兩人是一夥的,聯合在一起耍他,原本就沒什麼修養的人,此時更是破口大罵,高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唱一合地想幹什麼,你們想把我當猴耍是不是,混蛋…”
話音未落,沈童忽然驚恐地住了嘴,因為那公子的家丁見他對公子出言不敬,眼神驀然一寒,握緊拳頭就直接朝沈童迎面毫不留情地揍去。
可是,拳頭還沒有落到沈童的臉上,家丁的手腕就被一個面目清俊的男子抓住了,簡陌淡淡道:“這裡是玉滿樓,不是鬧事的地方,要教訓人,到外面去!”
簡陌的聲音很淡,但也有一種不容忽視的力量,那家丁似乎有些意外,玉滿樓裡面還有這樣的高手?不由得看向公子,公子冷道:“不得無禮!”
“是!”侍衛立即退下,動作果決至極。
沈童逃過一劫,十分後怕,剛來那迎面而來的一拳若不是被簡陌擋住,他相信,現在自己已經鼻青臉腫了,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夜光杯?好漢不吃眼前虧,他狼狽至極地逃出了玉滿樓。
翡翠早就看不慣沈童的所作所為了,不悅道:“阿陌,你攔著幹什麼,就好好教訓他一頓,看他還敢不敢這樣囂張?”
簡陌默然不語,並沒有回答,萬一在玉滿樓裡打起來,定然會驚擾到其他客人,得不償失,一個沈童,什麼時候要教訓都可以,何必現在?
嚴掌櫃已經將夜光杯包好,雙手奉上,公子的侍衛上前一步,一言不發地接過。
那公子臨走之時,回頭看了一眼寒菲櫻,擠出一個璀璨的笑容,“後會有期!”
翡翠看著他們三人離開了玉滿樓,不滿道:“這人怎麼這樣,小姐這麼慷慨大方,兩萬兩相贈,連個謝字都沒有?”
嚴掌櫃敲了翡翠的腦袋,“你這丫頭懂什麼?這公子一看就非富即貴,怎麼可能輕易對人說謝?”
“小姐,到手的銀子幹嗎不收啊,我看他們都準備付賬了!”翡翠撇撇嘴,有時候,她真不明白小姐的想法,有的時候斤斤計較,有的時候卻又揮金如土。
寒菲櫻一席話讓翡翠怔立當場,“你以為他們是真要付賬嗎?他們根本沒帶兩萬兩!”
啊?翡翠張大嘴巴,當時小姐吩咐要把夜光杯包起來的時候,那家丁還那麼自然地要付賬,但她相信小姐沒有看錯。
來買東西,卻不帶銀子,不會是招搖撞騙的騙子吧?
嚴掌櫃意識到了小姐的用意,“如果我沒有猜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