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雖然才疏學淺,但常常聽家父提及公子成的少子自小聰慧,三歲識字五歲斷文,才十來歲的年紀就已文武雙全冠絕邯鄲。家父時常教育我要以這位同族的才俊為榜樣,我也時常日思夜想,以公子你為鞭策上進之動力。今日能得見真容,實在三生有幸,萬分榮幸,興奮至極呀!”
饒是趙權臉皮極厚,被趙信這麼一番鋪天蓋地的諂媚之詞迎面砸來,也不禁有些暈頭炫目。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由自主的張嘴喜道;“你父親當真如此誇我?”
趙信滿臉堅毅的點了頭,十分誠懇的說道;“這個自然,我若騙你,我趙信就屁股長瘡,腳底流膿。”趙信發毒誓時卻使了個心眼,故意捲起舌頭,說到“趙信”時含糊不清的念成了“趙敕”,心想你屁股長瘡那是最好。
趙權卻渾然沒有聽出他話中的使詐,而是滿臉欣喜的哈哈一笑。他自小就是在在他人的誇耀生中長大,向來十分自得,這番又從外人口中得到證實,更是興高采烈。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趙權和趙信本就無仇,被他這麼一番馬屁拍來到是舒服至極,連帶著看這個小子也覺得順眼了許多。一旁的趙敕倒是看著有些乾著急,急忙跳出來滿臉委屈的喊道;“堂兄,你可是為我出頭來的呀。”
趙權這才想起了來的目的,扭頭看了看滿臉“可親”的趙信,心中著實有些為難。他和趙敕本就是遠房堂兄弟,年幼時趙豹還當時和公子成家有些來往,到也認識,只是趙豹去世後疏遠了很多。這次趙敕找上門來求助,他也是閒著無事想來玩玩,再加上趙敕出手並不小氣,送了他一份極為厚重的禮。
既然都收了人家的厚禮,那趙權自然也要替他出頭,所以面色有些為難的看著趙信。趙信八面玲瓏,自然猜出了趙權的想法,便正色轉身,煞有其事的向趙敕彎腰一躬身道:“之前多由得罪,還望族兄能大人有大量,原諒小弟的不是。”
一旁的趙權見趙信識趣,便也打了個哈哈道;“說的極是,我們本就是一家人,都是趙氏族人,何必要如此交惡呢。既然趙信已經向你道歉,你不妨大大方方的一笑泯恩仇,豈不快哉。”
趙敕心中憋屈至極,自己花了近半的積蓄送給了趙權,本想借著他的勢狠狠的教訓趙信一番,卻不料落得個如此不了了之的結局。可趙權既然已經開口,他自付又得罪不起,只好忍氣吞聲的應了聲。卻見趙信朝他促狹的擠了擠眼,滿臉的奚落神色,趙權望來時又迅速的恢復平常神色。
趙敕勃然大怒,卻又當著趙權的面不敢發作,只好氣呼呼的瞪著趙信,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目光掃至,卻看見趙信的車伕高明居然也滿臉的笑容,坐在一旁的車架上偷偷笑著。
趙信他不敢怎麼樣,可是區區一個下人他哪裡會放在眼裡。揮起馬鞭狠狠抽去,怒吼道;“你個狗奴才,我看你是活膩了,竟然敢嘲笑本公子。”
第十二章 惡鬥(下)
高明猝然不及下被一鞭抽在臉上,頓時捂著臉慘叫這跌落下車。趙敕收鞭不及,馬鞭的末梢抽在了車架前的馬臀之上。那馬吃痛,長鳴一聲踏步上前,車輪霍然從高明胸前碾過。倒地的高明一聲沉哼,掙扎了一下就再也動彈不得。
趙信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前扶起王福,卻見他面如白紙,胸口凹下去一大塊,只見進氣不見出氣,眼看是不行了。
趙敕到底是少年心性,見出了人命心中也有些害怕,急忙轉身想要逃走,卻見趙信如同發瘋般撲了上來。趙敕逼閃不及,在馬上被他撲了下地,拳頭猶如雨點般落在他的臉上,吃痛下連忙大聲求救。
一旁的幾名同伴見狀急忙跳下馬,上前手慌腳亂的拉開趙信,趙敕滿臉青腫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起,指著趙信歇斯底里的喊道:“打死他,給我打死他。”
趙信卻絲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