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的婊子心思?!只怪天底下男人都不爭氣。他有這些閒錢,還不如將我的‘懸念觀’翻修一下?”
修流聽了,不好說什麼,只道:“可惜姐夫的一片深情,都付與流水了。”
兩人在西湖邊上兜了一圈,卻不見了那個終日都在湖邊垂釣,風雨無阻的“歲寒三友”中的蘇茂松。修流心裡格登一下,問了湖岸邊的幾個釣徒,眾人都不知蘇茂松上哪兒去了。修流跟懸念道:“要不咱們上孤山後去看看。他們都住在那裡,也許從他們口中,可以探得那勾壺的下落。”
兩人於是上了孤山,到了半山坡時,修流指著那梅雲的空冢道:“道長,你知道那座墳墓裡埋的是什麼嗎?”
懸念嘆道:“說句酸話,那裡面埋的是你那賣茶葉姐夫的一片情思。”說著,神情便有些黯淡了。
修流知道他定然是想起了王繪筠的墳墓,心下傷感,便不再言語。他心想,以爹爹跟懸念道長的脾性,真難想象當初會有那麼俊俏的女孩看上他們倆,雖然雪江說他們倆當年都是才子,但王繪筠定然是個異常敏感的女人,不然的話,也不會在三十來歲時便撒手去了黃泉。
兩人拐過了一段山路,便到了蘇茂松的居處。懸念看了一會那房子道:“這裡倒是個隱居的好地方。”
兩人上去扣了屋門,卻沒人回應,修流便推門進了屋,只見屋裡空空蕩蕩的,桌上落了些許灰塵,門後放著漁竿與魚簍子,也沾了些灰塵。看來蘇茂松是有些日子沒去釣魚了。
懸念仔細看了牆壁上掛的畫,道:“這人臨摹的南唐郭熙的畫,倒有幾分模樣,只是那皴法卻少了王摩詰的韻味。郭熙學的是摩詰。這些畫少的就是摩詰的蒼勁古意。”
修流道:“這蘇前輩跟山下的石竹先生,還有‘靜慈寺”的梅千山,自號‘歲寒三友’。茂松先生既不在,咱們便到山下去看看石竹先生跟他的孫女,或許他知道勾壺的下落。”
兩人到了山下石竹竹屋前,又是柴門深閉。懸念道:“算了,流兒,他們兩人要不就是被那勾壺殺了,要不就是逃避到其它地方去了。流兒,你將那勾壺如何獲得《稚川道法》的經過給我詳細地說上一遍,不要漏掉任何細節。”
修流便將所有細節說了一遍。懸念沉吟道:“這麼說,那梅千山已經死去,那麼,除了勾壺和梅雲之外,便沒有其他的人見過那《稚川道法》了?”
修流猛然一醒,道:“不好,道長,我表妹斷橋也習練過兩年多這門內功心經!咱們得趕緊上嘉定去!不然那勾壺要是找到她,她定然性命不保!”
懸念怒道:“你這小子,何不早說!只怕此時你趕到嘉定時,你的相好早已被那勾壺捏成肉漿了!”修流聽了,心下越發急了。
64 情愕
64 情 愕
兩人日夜兼程,不日便趕到了嘉定。到得葉府門口時,只見那黑旋風正索然寡味地蹲在府門前,舔著自己的前腳。它大老遠便認出了修流跟懸念道長,於是長吼一聲,便奔跑過來,人立而起。懸念笑道:“這畜生長得益發精壯了,虎頭虎腦的。”
黑旋風慌忙又往府裡跑去。
修流與懸念到得葉府時,斷橋早隨著黑旋風走了出來。修流見到她還好好的,心裡舒了口氣,笑道:“橋兒,我又來了!這位便是我時常跟你說的那位懸念道長。”
斷橋二話沒說,猛地便摔了他一個巴掌,修流愣了一下,斷橋隨即撲在他的懷裡,輕聲啜泣著。懸念打了兩聲咳嗽。修流忙道:“橋兒,懸念道長還在這呢!”
斷橋鬆開手,看了下懸念道:“修流哥,這牛鼻子便是那懸念道長嗎?”
修流還沒回話,懸念已上前一步,突然扣住了斷橋的右腕。修流急切說道:“道長,你切莫傷了她!她的脾性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