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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染著斑斑血紅,肢斷骨殘。崆蛔派四位道人,已經橫屍劍下,魂歸離恨天。

婉秋寒殺了四個崆峒派弟子,突然仰胸發出一聲長笑,笑聲中充滿了無限悲壯淒涼。

笑聲未完,姚秋寒已經一跤摔跌地上,手中長劍跌落尺餘。原來他本身的傷疼,已經使他無力再支撐下去了。

這時,天上的雪愈下愈大,大地一色銀白,白雪峰頂,冷風如劍,峰高氣寒,姚秋寒低頭望著胸口和肚腹間劍傷創口,淒涼的一笑,喃喃道:“沒想到我就這樣死去……唉,白雪峰頂,氣象萬千,濺血葬身此處,死亦何憾……”

驀然一道靈光閃過他腦際,姚秋寒低聲嘶道:“我不能這樣死去,江湖武林中一口咬定我是弒師叛徒,我怎麼可以背這種罪名死去。還有我不能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師父浩海深恩,十數年教導,慈如父母,他老人家被人慘害,為人弟子。如何不報此仇……”

姚秋寒想到此處,本已萎靡下去的精神,倏地奮發起來,他強忍著疼痛,咬緊鋼牙,向峰下滾爬著。

滿山皓白,如銀如玉,拖曳著一道血紅,姚秋寒不知爬了多遠,他著實無法再爬走下去了。

外傷鮮血滴滴,內傷氣血凝塞,加之他半年來沒有飲食人間煙火,縱然九轉回生丹有著神奇的藥力,使他脫胎換骨,有著異於常人的精力,但流血過多,勞累過度,便是精鋼鐵鑄的人,也將難以支援。

現在雪已經停了,他抬頭望著山峰,大都隱入雲層,遠遠望去,只見大雪中群峰相接,要出廬山正不知還有多遠。

絕望與死,再度侵襲他的心頭,他喃喃低語道:“我終於要死去了,我的罪名再也無法去報了……唉!天呀!現在這行人絕跡的深山裡,若有人來這裡,我願將那七篇武功經文傳授給他,無論他是好人或惡人,只要他答應替我埋葬屍身……

思念未完,姚秋寒已經昏昏沉沉的倒臥在雪地上。

這時候,北面谷中響起一陣馬蹄聲。

最前面一個身材嬌小玲瓏,身穿一身青緞勁裝疾服,外罩羊皮風氅。另外兩人身穿羊皮長袍,護耳大皮帽,身材雄偉。

那三匹大馬跑的口中不住噴出熱氣,一望即知是趕急路。

驀然,最前面的馬上人兒,發出一聲嬌脆的驚呼:“大師兄二師兄,你們看,雪地上倒著一個人!”

“嗨I”她手中長鞭一揮,策馬急趕了過去。

另外兩匹蒙古黃馬,接踵飛卷而至,其中一個劍眉星眸的少年,叫道:“鳳師妹,現在天已近黃昏,咱們在天黑之前,要急趕著出廬山,那裡有時間去看死人。”

“啊!兩位師兄快來,這是武林中人,他被人刺了兩劍,胸口還微溫。”

那個馬上少女,早巳奔下馬兒,走到姚秋寒身側,翻開他的身體,只見姚秋寒蓬頭垢面,虯腮散發,衣袂襤褸,真的如同一個上了年紀的人,所以將他誤認為老伯。

這時那兩個男的,也催馬到了姚秋寒身畔,那位年紀稍長的虎目環臉大漢,驚咦了一聲,抬頭望著姚秋寒來路,說道:“這個人胸口“臺穴”,腹部“腹結穴”各深深中了人家一劍,如何能夠爬走那麼遠的路不死?”

這個粗線條漢子,顯然見識廣,江湖經驗豐富,他一眼由雪地上的長條血跡,就看出姚秋寒是由老遠的地方爬過來的。”

那位二十三四歲的少年,又出聲叫道:“師兄、師妹,師父飛鴿傳書,催我們星夜趕回武磯堡,諒有火急事情,此人看去身受嚴重劍傷,雖然還有一氣微息,但也無法挽救他性命。”

那雄偉漢子,也接聲說道:“鳳師妹,俞師兄說得不錯,這人身上劍傷,命中要害,不久人世,咱們還是趕路要緊。”

那位少女好象天生著菩薩仁慈心腸,在他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