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那人,粗人一個,哪有那麼多彎彎腸子!”
說罷又拉了拉婧雅的手,一臉真誠的道,“知道姐姐素來仔細,明兒回府就全都指望姐姐了。”
婧雅失笑,故作怒意,嗔道,“這兒是哪兒的話,如今我們主僕三人同做一條船上,妹妹這般說,可就是不把我當自家人了!”
“呦喂,姐姐這麼說,不是臊我呢麼!”
且說那穀子與婧雅二人,拉著手嘮的是句句掏心窩子,可這心窩子話又有幾分真假?
那正所謂是——以利交者,利盡則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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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種好種,不過仔細看看吧,我寫的隱晦,但是資訊量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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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回 神仙伉儷蒞王府 前世冤家分食粥
卻說那白日裡,延珏與阿克敦和精衛等人在那老號福聚德胡吃海喝了一番後,哥兒幾個又說打山東來了一名角兒,提議便裝去那天橋聽戲,慣說平日裡延珏是最好這一口兒的,可許是今兒自個兒這一心向著戰場的滿腔熱血有志不得紓的憋著了,又或者是被那烈貨攪和的煩躁,瞧著這些平日裡最喜頑的物事,竟覺得無比反感。遂當所有人都興頭上起鬨的當下,他忽然一抬腿兒,踹翻了桌子,二話不說的甩臉子離去。
眾人是面面相覷,心裡頭都念叨著——
嘿!這七爺兒怎麼自打娶了新媳婦兒,就神神鬼鬼的!
少時,延珏也沒回府,而是乘著馬車來到了寶親王府,也就是他一母同胞的二哥艾新覺羅,延璋的府邸。
他覺得,這會兒他這一肚子的火兒要不與人說道說道,會憋的爆炸了也說不準。
那延璋雖同延珏一母所出,可性子卻大相徑庭,玉錄玳常說,“我生這倆兒子,一個如春般暖人,一個如秋般惱人,可偏生卻都隨了我那孃胎裡帶來的犟勁兒,沒一個不讓我頭疼的。”
這話不假,且說那延璋雖不若延珏那般成日遊手好閒,不務正業,自打前些年督兵部之後是兢兢業業,人謙和又沒架子,凡大小事皆認真操辦,朝堂上下各黨各派,私下沒一個不對這二爺兒豎大拇指的,很多人都猜,那正大光明匾額後頭寫著的儲君名字,八成就是這二爺。
列為看官要問了,如此人中之龍,有啥讓他那皇家老孃上火的?
誒,那就得說延珏這獨一號的二嫂了,恁說這哪有一個親王年屆而立,滿後院子就那一個嫡福晉,連個填房丫頭,媵妾什麼的都沒一個?
嘿,咱寶親王就是這京中頭一號情種。
打從15歲在那御書房門口跪了三天,求皇阿瑪把那青梅竹馬的內務府包衣佐領家的長女舒舒指給自己後,就再沒娶過親,延璋從不逆著阿瑪額娘,只除了指婚一事,是跪是求他堅決不從,久而久之,保酆帝也拿這兒子沒有辦法。
有幸的是,這舒舒生下的一兒一女,無一不是隨了她‘京中雙卿’的名號,各個是粉雕玉琢,聰明伶俐,讓這保酆帝喜歡的緊,那長子淳伽更是被最寵愛的皇貴妃婉瑩帶在身邊,自小撫養。
好,咱們閒話休敘,且先說如今這廂。
卻說這延珏到了寶親王府上,就與自個兒二哥關在房門裡吃著茶吐苦水,那一吐就是幾個時辰,虧得延璋對這弟弟打小就極為有耐心,幾番勸說,延珏才稍稍瀉了心頭火。
待二人出來時已是月上柳梢,延珏只覺腹中飢餓,便與二嫂討要晚膳,可不想那二嫂舒舒卻白眼兒嗔他,“我們家沒飯與你吃!快回家去!弟妹才在皇額娘那捱了打,你這不回府算什麼?再說了,明兒就是歸寧的日子了,今兒夜裡可找人倒那‘寶瓶’了?”
寶瓶?
狗屁寶瓶,哪他媽有那份兒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