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一聲,果決地殺進戰場。
不過兩分鐘,小香領著繡兒還有幾個在店裡幫忙的丫鬟趕來,使得原來處於劣勢的張媽和蔣嬸全佔了上風。江嬤嬤和兩個保鏢在眾家娘子軍又抓又撕的圍剿下,幾乎處於捱打的局面。
要不是喬貴經過,趕緊擋下來,只怕場面更不可收拾。
“給我記住!老孃會報仇的!”江嬤嬤哭喪著臉,嘴裡兀自發狠地罵著。跟她兩個鼻青臉腫的保鏢狼狽地拎著半撕破的衣裙,朝倪家衚衕口跑了。
打群架的事,當然沒有避過喬家上面人的眼睛。
喬老夫人彷佛心裡有數,卻一聲都不吭;就連勒令白葦柔搬出去的事,竟反常地也沒有追究到底。
趙家姐弟則反應不一,做姐姐的趙靖心因為婆婆不開口,也不好說甚麼;而趙正清卻樂翻了,直抱憾自己沒能參上那一架。
身為主人的喬釋謙,雖然明知一切都是為了白葦柔,但還是不免把喬貴喚來問了一遍。
“阿貴,你怎麼說?”
喬貴的表情很古怪,像是憋著甚麼一樣,一會兒他才突然放聲笑出來。
“怎麼啦?”
“我在喬家這麼多年,就沒見過張媽和蔣嬸這麼同心過;現在回想當時的情景,那些女人堆打成一團,我就想笑!那江嬤嬤的模樣實在很悽慘,和她剛進喬家時的大搖大擺根本無法相比。她現在應該知道,喬家的人,尤其是女人,可是惹不起的。”
喬釋謙皺眉,搖搖頭道:“這並不好笑,你們太荒唐了。”
“少爺打算罰她們嗎?她們並沒有做錯事,她們只是為了喬家……”喬貴止住笑,有些擔心地望著主人。
“我瞭解你的意思,今天的事我不會追究,可叫她們以後別這麼莽撞。萬一有誰在推擠中受了傷,豈不又徒生事端,何苦逞這一時之快呢?”
“少爺考量的是。”喬貴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比你更想討回公道,但這事暫時也不好做得太絕。眼前我們還得顧慮葦柔,我想她不會希望我們這麼做的。對了,狀告倪家的申訴狀擬得怎麼樣了?”
“我正想跟少爺說這事。”喬貴沉吟半晌,後道:“狀子文先生昨兒個便擬好了,可是少奶奶一見,便拿回房裡去,只說這事要斟酌斟酌,阿貴說甚麼也不好拒絕。”
“是嗎?”喬釋謙皺起眉頭,隱隱覺得有甚麼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請文先生擬狀的佣金,他一毛也沒收,只說他受江姑娘之託,所為之事僅盡朋友之誼,算不得甚麼。”
“江姑娘?”
“就是那天冒著風雪前來報訊的姑娘,少爺不會忘了吧?”高貴讚賞她笑了笑:“阿貴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特別的姑娘。”
喬釋謙恍然記起:“封了怡香院,不曉得她會不會怪我們?”
“不會不會。”喬貴連忙搖手。“我跟她碰過面,對這事她高興得很,直說封了也好。她早想看看江嬤嬤垮臺的模樣,咱們這麼做,還算是幫她圓個心願呢。”
喬釋謙抿著嘴,被喬貴轉述的話弄笑了。
“她真奇怪,不是嗎?”
“是呀,少爺。她還說要咱們別放過倪振佳那小子,得讓他吃上幾天的牢飯才成。”
“目前封掉怡香院就夠了。我下午去了倪家一趟,那倪世伯也算明理之人,沒等我說完,就先拖了倪振佳出來,當著我的面動用家法,還跟我保證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他們也怕惹官司,再者倪振佳的肩傷,以他那般嬌貴之人,少說也要休養半年才成。”
“但就這樣放過他,實在可惜。”喬貴心有不甘,捶著拳頭說道。
“我自有盤算。”
“少爺,葦柔……葦柔她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