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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名門閨秀,擱在陸離跟前,根本就不夠看的。

如果不是成心想氣氣謝向晚,陸離根本就不會搭理萬華年。

不過,看到謝向晚的小眉頭越皺越緊的樣子,陸離就似三伏天喝了杯冰水,從頭爽到了腳!

他客氣中帶著幾分疏離的笑了笑,拱手道:“萬家姑娘好。”

陸離的言行絕對稱不上親近,卻勝在‘有禮’,看在萬華年眼中那就儼然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標準範兒啊。

不能怪萬華年早熟,她今年七歲半了,虛歲九歲了。在一個十三歲就能嫁人的年代,真心算不得小孩子。

再加上爹死娘柔弱,唯一的兄長又不靠譜,萬華年當然要多為自己籌謀一些了。

手裡拎著帕子。兩頰緋紅,萬華年還是用力咬著後槽牙,力求表現得從容些,切莫讓在場的人看出異常來。

幸而她的運氣不錯。就在老祖宗準備介紹其它人給陸離認識的時候,門外的小丫鬟再次揚聲喊道:“大太太、二小姐來了!”

來得好快呀!

小洪氏立在老祖宗身側,唇角勾出一抹嘲諷的弧度。

謝向晚卻盯著陸離,無聲的詢問:你要作甚?

陸離回給她一個欠扁的微笑,無聲的叫囂著:你管我!

“聽說二少爺回來了,人還好吧,哎呀,怎麼好端端的就出了這種事兒,我聽了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剛進門。還不等請安問禮。袁氏便拎著條帕子說上了,“老爺,堂堂謝家內宅竟出了這樣的事兒。咱們家真該好好整頓了。”

說罷,又似想起謝向安是在延壽堂出的事兒。她說這話又影射老祖宗的意思,忙又解釋道:“老祖宗一向治家甚嚴,那起子歹人竟還能將二少爺拐帶出府,足見其囂張,老爺,此事斷斷不能姑息呀,那些刁奴也不能輕饒了!”

這話說得,竟是直指大洪氏留給謝向安的忠僕為刁奴。

謝向晚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旋即她展開雙眉,故作天真的問道:“大伯母,聽您這意思,可是說我孃親不善調教人,留給二弟的奴僕不但沒有忠心侍主,反而心生歹念,與那黑了心肝、爛了肚腸的歹人勾連,意圖為害二弟?!”

想踩著她親孃去巴結旁人,哪怕巴結的是老祖宗,謝向晚也絕不容忍。

母親在她心中是最神聖的存在,如今去了,也決不允許有人玷汙、羞辱。

這個死丫頭、真是一點兒虧都不吃,真真難纏。

袁氏心裡罵著,皮笑肉不笑的說:“哎呀,大小姐誤會了,大姐向來賢惠又能幹,哪會……哎喲喲,都是我這張嘴,真笨,連句話都不會說,大小姐,您可千萬別多想呀,我對大姐可是最敬重的,如今她都去了三年,我怎會說她的不是!”

一邊說著,袁氏還一邊用眼睛去瞟小洪氏,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該死的袁氏,該死的謝向晚,小洪氏心裡連聲罵著,臉上卻故意擠出一抹不安又委屈的表情,低聲道:“說來說去還是我的不是,都是我沒用,姐姐臨終前把三個孩子託付給我,我、我卻險些讓二少爺出了事,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嘴裡說著‘我的錯’,眼中卻帶著委屈。

這次的委屈絕對貨真價實,原本她想把碧桃之事推到袁氏身上,就算是追究她的‘用人不當’之責,她也會把過錯按到大洪氏頭上。

哪成想竟讓謝向晚當著眾人的面說破了,大人們還不能怪她,誰讓謝向晚頂著個六歲的嫩殼子,可以‘童言無忌’呢。

有些事就是這樣,心知肚明的某些不能宣諸於口的‘秘密’興許能有些用,一旦說破了反而沒什麼用,就算謝向安的事兒與大洪氏用人不察有關係,如今讓謝向晚這麼一說,人們反而不好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