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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追究什麼?

人家大洪氏都死了三年,別說人了,就是魂兒都不知道投胎到哪個地方了。

小洪氏若是再隱晦的將責任一推二五六,非但沒人同情她,反而會說她不厚道,跟個死人較真。

至於她藉此再將內院不受自己控制的事兒捅出來、趁機拿回管家權的計劃,也隨之落空了。

這個時候,小洪氏絕對不能表示自己在東苑已經被架空了,否則非但得不到謝嘉樹的支援,相反還會讓丈夫覺得她太沒用。

唉,明明計劃好的事兒,怎麼一實施起來就走了樣呢。

都怪謝向晚,一個六歲的孩子,這麼聰明做什麼,每次都能搶到她前頭,讓自己的每次佈置都落空。

暗暗咬牙,小洪氏偏還不能有任何不滿,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謝罪、扮可憐。

“好了,這裡還有客人呢,都少說兩句吧!”

老祖宗臉色有些難看。謝向安從家裡被人拐走,若要追究責任,她這個老祖宗責任最大。

謝向安是在她的延壽堂被人騙出去的,不管怎麼說。她都有照看不力的嫌疑。

事發後,雖然謝嘉樹父子幾個都沒有說什麼,更沒人敢指責、怪罪她,但老祖宗心裡很清楚。孫兒他們對自己是有些埋怨的,怪她這個曾祖母只顧著照看女兒、外孫女,忽視了謝向安,所以才會發生意外。

當然,謝嘉樹的抱怨也沒錯,自謝貞娘母子三個來到謝家後,老祖宗確實將絕大多數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她們三人身上,相對的,對謝向安的關注就少了些。

老祖宗想著。反正謝向安有謝向晚這個姐姐看顧著。身邊還有那麼多洪氏留下來的忠僕伺候著。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結果……唉,不提也罷。

老祖宗一輩子都要強,老了老了卻出了這樣的紕漏。臉上原就有些掛不住,如今見袁氏、小洪氏幾個還拿這事做發麵引子。企圖興風作浪,她愈發不滿。

隱隱的,老祖宗對謝向晚也有些意見:這孩子,怎麼越來越得理不饒人呢,方才袁氏的話卻是有些不妥當,可她一個小孩子家家的,怎麼一點情面都不講,直接把人頂了回去?

不管怎麼說,袁氏也是謝向晚的長輩,這孩子卻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裡,未免太沒規矩了。

“是呀,大太太,陸家的表少爺來了,你還沒見過吧,還不過來見禮!”

謝嘉樹見老祖宗有些生氣了,忙打斷兩個妻子的言語交鋒,將話題引回來。

“表少爺?什麼表少爺?”

袁氏一怔,她只顧著命人打聽謝向安的動靜了,其它的事她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什麼時候有來了個表少爺?

一邊想著,袁氏一邊四唇摸著,終於發現了坐在羅漢床近前方凳上的一個十來歲的俊俏少年。

目光定格在少年的臉上,袁氏細細打量了一番,又將腦中儲存的謝、盛、袁三家的姻親回憶了個遍,依然沒有這個少年的資料。

難道這人是洪家的親戚?

一想到是洪氏的親戚,袁氏就各種不自在,唇邊的一抹淺笑也冷了下來。

淡淡的又掃了陸離一眼,冷聲道:“哦,這位小少爺應該是洪家的表親吧?只是不知是漕幫的子弟,還是王府的貴人?”

如果說剛才那句只是暗暗影射大洪氏無能,那麼這句話就是赤果果的羞辱,因為大洪氏的外祖母、段氏的母親餘氏,曾經是楚王府的乳母。

餘氏雖早就脫了奴籍,且已經過世多年,但曾經賣身王府這個經歷卻如烙印一樣,不止烙在了餘氏的身上,還烙進了她的血脈中,以至於她的子孫代代都要被人嘲笑。

“大伯母好眼力,陸表哥確實是洪家的表親,只是並不是王府的貴人,而是京城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