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他們可以活的自在,我們也成。”
“我知道這個道理,可就是睡不著啊!”
“睡不著你找我幹什麼,希帕蒂亞就在隔壁,要不然我把小苗喊回來,你去找希帕蒂亞?”
“沒意思!”
“這話就說的有點狼心狗肺了。”
“不是那個意思,而是現在沒心情!”
雲燁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外面的蟲鳴,忽然有了主意,披衣而起,套上鞋子提著一個燈籠還有一個帶蓋子的陶琬就出了房門,李泰也好奇的跟了上來。
雲燁在自己手上提得燈籠上面開了一個小口,立刻就有一束比較強的光線射了出來,從外牆上取下小苗捉蝴蝶的小網,躡手躡腳的靠近旁邊的亂石堆。
蟲鳴慢慢停止了,雲燁把一根草杆,插在剛才有蟲叫的地方,李泰立刻就明白雲燁想幹什麼,也豎起耳朵聽,一面往重點位置標示,等到雲燁覺得差不多了這才讓李泰提著燈籠,自己一手拿網子,一手掀開了石頭,果然,一隻綠油油的蛐蛐就在下面,趁著蟲子被燈光照的僵硬的時候雲燁猛地用撲網罩住蟲子,得意的朝李泰笑了一下,就把那隻蛐蛐裝進了一個小竹管裡。
李泰覺得很有趣,把燈籠椒給了雲燁自己也趴在地上慢慢的抓蟲子,每抓到一隻,兩人都非常的開心,不由得笑出聲來。”
“娘娘,青雀和雲侯睡不著在抓蟲子玩。”梅姑小聲的對躺在紗帳裡的長孫說。
“一個是帝國的第一親王,一個是帝國威震四夷的大將軍,在這樣危機重重的時刻,兩個人沒有去管理自己的封地,也沒有去召集自己的大軍,卻在這裡捉蟲,梅姑啊,你就沒有從中品出一點悲愴的意味來麼?
他們不是不能加入到外面的洪流裡去,而是不願意,青雀有十三州的封地,雲燁有無數的故舊親朋,兩人只需一聲令下,就能在朝中形成一股新的龐大的勢力,可是啊,這兩個孩子卻在抓蟲子,和他們在一起,我終於能睡一個好覺了,不用擔心猛然間聽到刀劍爭鳴的聲音……”
長孫慢慢說著話,果然進入了夢鄉,梅姑點著了一爐安神的檀香,掖好長孫的帳子,也躺在自己的小**睡著了。
天亮的時候,兩人終於心滿意足的回來了,身上掛滿了竹管,完全是一副大將軍得勝歸來的樣子,來不及好好地吃完飯,一人吞了兩大碗稀粥,嘴裡叼著包子就擺開了戰場。
雲燁耳朵後面彆著一根從旺財脖子上揪下來鬃毛,一條腿踩在凳子上蔑視的看了李泰一眼,就從旁邊拿出一個竹管,從裡面把一隻肥頭大耳的蛐蛐倒進了一個平底的瓷盆。
“鐵甲大將軍,敢問來者何人!”
“鐵甲大將軍?一看就是酒囊飯袋,且看我的紅袍小將出馬,定將此賊斬於馬下。”李泰扯掉身上的外袍,就穿著一身裡衣也放出來一隻蛐蛐。
沒想到這兩個傢伙認生,在瓷盆子裡不打架,不管雲燁怎麼用馬鬃毛撩撥,大將軍就是不上戰場,李泰也拿著一根鬃毛催促紅袍小將,誰知道那傢伙也不上套。”
“促織啊!不是這麼玩的,瓷盆子不好,你這個還是上了釉的彩盆,這可不好,大將軍的腿在上面打滑,這盆子還反光,你們該換些瓦盆上來,瓦盆也該在地下埋半年,去掉火氣,我看窗臺上放的那個裝水的瓦盆就不錯。”
這話一聽就是行家,行家的話焉能不聽,長孫非常有經驗的掀開李泰的罐子,只掀開一條縫眯著眼睛往裡看,看了一眼才說:“關中的促織比不上山東的,那裡才出好蟲,正宗青就出自那裡,此蟲,頭、項、翅、腿均為青色有大將風度。此蟲王也。如果青褐中混有黃褐花斑,那就叫蟹殼青,好鬥力大無窮,但是過了露水就不成了。紅沙青,頭、項、翅重青中透血牙紅,黃項鋪藍花疙瘩,鬥紅也是紅的,而且養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