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燁沒有告訴李靖這封文書的出處,許敬宗就更加沒有那個閒心,孫思邈雖然想說卻被雲燁給攔住了,告訴了他一種新的傳達機密的方法。又一次把許敬宗和孫思邈震驚的無話可說。
李靖正在考慮如何加強信使的安全性,一次性派很多人護衛,這不可取,在遙遠的路途中,十人和一百人幾乎沒有任何區別。陰符,陰書過於簡單,無法傳遞複雜的文字,這不行,那也不行,李靖發現自己居然沒有解決這種情況的辦法。這件事必須早日解決,一旦自己的命令與將領的意見相悖,將領就會懷疑這封文書的正確信,一旦軍中相疑,還打什麼仗啊,如今到底是何人篡改了文書,還沒有查清楚,如今頡利屯兵十萬就在前方,軍中要是再出亂子,他幾乎不敢想象那會是一種何等可怕的場面。
孫思邈來訪,他們本來就是多年的老友,實在是不忍心讓李靖受煎熬,所以特意前來為他解憂。
“藥師兄何故如此煎熬?”見到老友面容憔悴,孫思邈長嘆一口氣,明知顧問。
“都是軍中瑣事,老夫身為大總管,現在是進退維谷啊,上不能報皇恩於萬一,下不能斬頡利安天下,實在是慚愧。”見老友動問,李靖也沒有隱瞞,告訴了孫思邈自己現在很為難,只是沒有明說為什麼為難。
“其實大總管為什麼焦急,老道倒也知道幾分,雖然老道不能為你分憂解難,卻知道何人可以幫助大總管。”孫思邈了呵呵的說。捋著長鬚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
李靖騰地站起身,雙手抱拳施禮:“道長如能解我胸中困惑,李靖感激不盡,只是事關重大,不知道長所薦之人有幾分把握?”得到孫思邈明確的回答,是李靖必須要做的事,因為關係到大軍安危,他不得不慎重。
“去找雲燁吧,他早就知道這封文書是假的,他特意千里迢迢跑到你的軍中,聽說只是為了見識一下你指揮千軍萬馬的英姿,順便發一點小財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在來你這裡的途中,他與製作假文書的賊人有過接觸,卻不知到底是何人,虛驚一場。”孫思邈不習慣繞圈子說話,就一五一十的把原委給李靖交代了個底掉。
李靖不是程咬金,老程對雲燁無條件的相信,到他這裡卻要打幾個折扣。
“那文書就是我本人也分辨不出真假,他是如何知道的?”李靖向孫思邈求證。
孫思邈掏出懷裡的放大鏡遞給李靖,要他重新觀察一下那道文書。
有了辨別真偽的手段,李靖的憂慮頃刻間就去了大半,在學會如何使用放大鏡之後,看到那些明顯的偽造痕跡,長長鬆了一口氣。
在雲燁面前能擺長輩譜的只有程咬金和牛進達,李靖在就知之甚詳,由於雲燁不是他的手下,他只好以主客之禮接見雲燁。雲燁沒有矯情,他曉得現在不是找李靖回報那一腳的時候,大敵當前,容不得他耍小心思。
“大總管,偽造文書者乃是一群馬賊,為首者名叫夜陀,背後有一股不小的力量在支撐,我還不知道是誰,不過可以斷定,他們都是些才智高絕之輩,不容小覷。晚輩幾乎喪命在他們手中,還望大總管小心。”
“夜陀?只是康國一個無名小卒而已,他既然敢打我大軍的主意,老夫豈能容他活命!我大唐將士何時會擔心一個小小馬賊,待老夫將東突厥平沒之後,我要看看這個馬賊是否長了熊心豹膽。”
兩軍對仗,李靖怕過誰?死在他手裡的名將,悍將一大堆,他完全有資格藐視天下群雄。
“他只是疥癬小疾,以晚輩的看法,他最多還有三個月的壽命,不用理會,我這裡有一種簡單,卻非常有效的軍中秘傳之法,比之陰符,陰書強上不少,就算是男女間的情書也可準確無誤的傳達。‘為了給李靖增強信心,雲燁特意把話說的非常滿,主將的氣勢只可鼓不可